他盯着那两个字,心底渐渐涌入一股无法言明的情绪。
很无力,好像怎样爱,都比不过她。
他抬眸,对上她的眼睛,“你写的。”
她抿唇,“嗯。”
“一直挂在这里?”
“嗯。”
“为什么又收起来,不想让我看到?”
余笙唇瓣动了动,“那个时候我——”
“害我白难过一场。”
江述忽然说。
余笙抬起头,“什么。”
江述指尖摩挲着这块牌子,“其实上次来,我就看到这里了。
我想,你常常过来,那些牌子里可能会有我的名字。”
他淡笑一声,嘴角露出好看的弧度,“我找了很久也没找到,还有点失落。”
两个人对视一会,同时笑起来。
余笙说:“那现在怎么办,带走还是挂上?”
江述想了一下,左右看了看,在旁边的小屋里借了支黑色的签字笔出来,把牌子贴在回廊的柱子上,一笔一划,在他的名字旁边,写上了余笙的名字。
两个名字并列,紧紧挨着。
写完后,他轻轻吹了吹墨迹,随后抬手将牌子重新系在横梁上,“这样好吗?”
余笙盯着牌子上的两个名字看了一会,笑得眼睛弯起来。
江述牵住她的手,指尖从她纤细的手指中穿过,与她十指相扣。
余笙小声说:“这里不要牵手。”
江述看着她,“佛祖渡众生,也希望我们幸福。”
余笙慢慢笑了。
余笙的东西不多,只有一个行李箱,邱岚的东西也已经打包装好,准备寄回岳城。
江述拎着她的行李箱,余笙只背了一个随身的双肩包,怀里捧着江述给她弄来的玻璃缸,里面装着她的两条小鱼,两人一同下楼。
临别时,江述再次跟沈净晗道谢。
沈净晗不大高兴,“你来了几天,带走了我最好的朋友,以后我怎么办。”
江述淡淡笑着,并不说话。
余笙轻轻抱住她。
沈净晗一贯待人冷淡,嘴上不饶人,但余笙知道,她有一颗最柔软的心,只是那颗心随着某个人封尘在她的过去,不愿示人。
“照顾好自己。”
余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