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做你们的生意,花魁照选,然后这几晚上由我们来守着她。”
苍魇眼睛一眯,“咱们来个引蛇出洞!”
“小道爷你说笑呢?出那么多银子把花魁捧起来,不让赚钱,就放那看着?”
提起银子鸨母就是一脸辛酸,“你是不知道啊,谨王爷的《迷蝶集》把咱们的生意捧红了,可花魁也跟着换得跟走马灯一样。
放在那十天半月的,新花魁的名头早就把她盖过去了,这不是白贴银子吗?”
“那我们可不管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要散碎银子还是供你们吃喝享乐的亲爹,自己选吧。”
鸨母瞪着苍魇运气半天,狠狠一跺脚,出去了。
罗曼唏嘘道:“妖道,你那句话果然有理。”
“哪句?”
“不怕讨债的是英雄,就怕欠债的是真穷。”
话才说完鸨母又风风火火的转回来了:“小道爷,这回不是王妈妈不帮你们。
姑娘们说了,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你们三个这般年纪,纵使真有本事也没有姑娘愿意拿命陪你们闹腾。
三位能不能请师父出来呀?”
三人面面相觑。
诀尘衣在闭关,昆仑灵虚子是绝对请不来的,极乐宫玉香织从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何欢:“怎么办?”
苍魇把牙一咬:“何必找什么姑娘,花魁巡街的时候大家都站得那么远,到时候行头一穿,纱纬一罩,谁看得清楚到底是谁!
找个小子扮上都看不出来。”
“那谁来扮?”
何欢一边问,一边情不自禁的把脸转向了罗曼。
罗曼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猜拳吧。”
“就我们三个还用猜拳?”
苍魇一巴掌拍在罗曼背上,“就是你了,王妈妈,拉去扮上!”
“为什么是我!
嗷!”
罗曼怒吼了半声就被他一脚踹进了内室。
事实证明,让罗曼扮花魁确实没错。
一色红缎牡丹披纱裙,发顶鸾凤宝石冠,唇点朱砂,眉如远山。
浓黑柔顺的发丝由颈至肩顺背而下,正好把肩背修成一段优雅的曲线。
就这么一步步款款而来,已经是入画的风景。
就这身华丽的行头,和他平常那身华丽丽的珠宝相比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罗曼出身极乐宫,原本身姿仪态就秀气,柳眉凤目,冷笑起来的模样比在旁边给他梳头施妆的女子还妖娆三分,说是花魁,当之无愧。
巡游一圈回来,基本上全城的人都知道凤栖楼的新花魁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
才进了屋子苍魇就仰头躺倒,顺脚踹飞了鞋子:“道爷祖宗!
为什么连我们也要扮?”
“花魁身边总不可能带俩男人吧?”
罗曼得意的摇着扇子,他坐在步辇上被抬着走,自然感觉毫无压力。
何欢收着点步子,走得还算稳当,散漫惯了的苍魇只能是一路连滚带爬的让人看笑话。
“已经入夜了,为什么还没有恩客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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