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照你这个说法……”
悠游指着我背后闭目养神的翔舞,“他岂不该是高手中的高手?如果他是装傻的,那该有多可怕?”
这话令我心头一寒,条件反射扭头看向翔舞,可他只是温柔的看着我微笑,倒好像并不介意我们的玩笑。
我见识过翔舞对灵气的超强感知力,况且他和轩辕北神是同卵孪生兄弟,轩辕北神能成为称霸天下的魔尊,翔舞的资质也不应该太差才对。
悠游这一发挥起来立刻天马行空收不住脚了:“如果你根本没有失去记忆和武功,从一开始就是装呆的呢?”
“好啊,你倒伸脑袋来让我敲一回试试?再说我这是天然呆,不用装。”
嘴上说得轻描淡写,心里却被他的话引得急跳了好几下。
齐眉的记忆正在一点一滴渗入我的灵魂,可是那些记忆实在让我痛苦万分,他那一身绝学也像是一座宝库,我明明已经拥有了它,却没有可以开启宝库的钥匙。
就算我真的找回了齐眉的记忆和武功,我依旧不是真正的齐眉,可齐眉的一切都要由我来承受。
失去多多之后的绝望,对齐家上下的怨恨,对那瀑布下少年的隐隐希翼,对阿同和正气楼的责任,还有……和若愁的婚约,尽管那个银铃是属于多多的。
想着想着,一拳砸在车厢壁上,顿时砸穿一个大洞:“齐眉,你对自己的人生真是太不负责任了!”
“哦,这一拳真不负责任。”
悠游在一边用看好戏似的表情各种角度观摩那个大洞,“这马车是租来的,砸坏了要赔钱。”
我:……
天黑以后我们已经到了幽州城畔。
幽州最有名的三件事物就是幽河、天门和桃花水鬼的传说。
幽河的水看上去明净清冽,平滑得跟玻璃似的,水下却长满了足有好几米长浓绿的水草,在河底随着暗藏的漩流不住的盘绕舞动,实际上是凶险万分。
天门虽在幽州城边,却高高的建在雪峰之巅,寻常人根本无法靠近。
那些不甚高峻的建筑顶上全部都铺着金红色的铜瓦和琉璃镜,每当太阳初升便会令屋顶的积雪全部消融,现出那火焰般绚烂夺目的金顶,太阳落山之后屋顶重新被积雪覆盖,整个天门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十分奇妙。
天门弟子成天穿着白衣高来高去,整得跟天外飞仙似的,更为天门增添了几分神话色彩。
至于桃花水鬼是近十年来才出现的,每当桃花盛开的时候,夜半三更之时总会有穿着绯红色衣服的人坐在幽河边上低低的哭泣。
如果有人靠近,那个人就会忽然跳入河心消失,由于它速度太快,从没有人看见过它的模样。
桃花水鬼年年出现,但从不杀人害命,幽河南岸的人们说它是个等待负心夫君归来的新嫁娘,它穿的衣服就是出嫁时的嫁衣,北岸的人们甚至把它当成了河神顶礼膜拜。
别的不说,自从有了桃花水鬼,每年春季都会有自诩大胆或是好奇心盛的男女趁着桃花盛开的季节跑来看热闹,每每如此,倒成就了不少姻缘。
这桃花水鬼出没的季节,就快成了痴男怨女相亲大会了。
“去!
这些乱七八糟的传说不过是坊间流言而已,不靠谱。”
我翻了个身,枕着软软的靠垫,“要是他们不整这些神啊怪啊的传说来吸引眼球,谁愿意大老远跑过来支援边疆建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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