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之前看到的渗血的左臂,李雾将君墨玉的左手抬起,掀开袖子,却发现那袖子已经淹湿凝固结在了手上。
李雾返身去取了湿布巾和剪刀,小心的剪开袖子,然后以湿布覆在凝固的袖子上,慢慢揭开袖子。
看着君墨玉左臂上那条显然相当深的伤口,李雾咬紧牙关,她知道,这是君墨玉为了写血书而割开的伤口。
自己的无能,却要敛之以伤害自己的代价给自己送信。
李雾重重的一个耳光扇在自己脸上。
然后才取出身上带着的刀伤药,小心的清理好伤口撒上伤药,轻柔的为他包扎伤口。
摩挲这君墨玉的手臂,李雾轻轻呢喃,敛之,你醒来,我让你出气,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时示进来送早饭的时候发现李雾竟然仍然坐在原来的位置上,连动作都未变过。
桌上的饭菜自然也未动过,时示将手上的早点放在桌上,走到李雾身边:“主子,去洗漱,我端了早饭过来。”
“我不想离开这边,你给我端份洗漱的东西过来吧。”
李雾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吩咐道。
“不行!”
时示固执的坚持,主子这两天精神状态本来就不好,主君没回来的时候,起码主子还会逼着自己进食休息,结果现在休息也不休息了,饭也不吃了,这样下去主君醒了主子该倒下了。
“主君不会想看到主子这样没精神的样子。”
李雾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摆手。
“时示,给主子端洗漱的去。”
时桑再度现身,让时示按照李雾的话去做。
她明白主子之前担忧主君安危心绪不稳,此刻主君虽然回来却不明不白的昏迷不醒,主子能这样安安静静的坐在这里已经是她极力控制的结果了。
一天一夜,君墨玉却没有再醒过来,李雾被小白拖着去用膳洗漱,用的借口是:“如果你不去,我现在就去给你家敛之下药,让他醒不过来又全身难受。”
回答小白的是李雾如狼般嗜血的目光。
但是李雾却仍是起身去洗漱了。
回来时小白和李穆一起逼着李雾答应每日睡两个时辰按时吃饭才许她回君墨玉床边用膳。
李雾愣愣的坐在君墨玉床边,有一口没一口的吞着碗里的饭,也不管有没有菜,嘴里是不是只有一口白饭,咀嚼,吞下,机械的动作。
小白看着这样的李雾叹口气。
和李穆带上房门,走去小白的房间,此刻那几个人就被关在她的房间,由逍遥卫层层看守。
“我真的不知道啊啊啊啊啊,她只是付了一笔钱给我和矮子,要我们绑架你们那两个公子,其他情况我不清楚啊,问那个废人,她和那个逃走的是一起的,她们是一起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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