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那群男子却并未因凌夫人一番话而罢手,其中唯一没有操家伙的人站了出来,掏出一份文书展开,指着文书理直气壮地说:“这位夫人,您看清楚了,根据我朝的律例,所有土地都归国家,都是皇上的,您得到的不过是九十九年的使用权,使用期限一过,这土地可就不归您了。
我家老爷向庆安府尹购得此地今后九十九年的使用权,您要是赖在这里不肯走,那就是鸠占鹊巢,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凌夫人闻言,再见到那文书上清清楚楚地盖着一个鲜红印戳,分明是府尹的公章,明白事已至此,于法理上亦无挽回的余地,只能暗恨家道中落,弄得如今竟陷入无家可归的境地,又恨自己不了解庆安律法,不然或许还能早做准备,不由得脑子又是一阵晕眩,往后跌了一步,亏得莫姨在身旁扶住了她。
凌夫人侧头,看见站在不远处握紧拳头的凌沐然,招手把他唤到身边,一只手搭着他的肩说道:“你们休要太放肆,我儿好歹仍是大宁朝的侯爷。”
“侯爷?我看是猴子的猴吧!
就这穷酸样儿还想摆公子哥儿的架子,老子才不吃你那套。”
人群中不知谁这样说了一句,那群人顿时都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欺人太甚!”
凌夫人气得两眼发黑,不停揉着自己的心口。
“娘!”
凌沐然担心地叫了一声,安抚了凌夫人几句,侧头恨恨地看向那群人,说:“你们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就算这块地现在是你们的了,不能早几天通知吗,收拾东西、寻找新住所、搬家,哪件事情不需要时间!”
“啪”
的一声,为首的男子丢出一个钱袋,趾高气昂地说:“我们老爷慈悲,给你们十两银子,够你们住好几天客栈的了,快拿了银子和你们那点破玩意儿,滚得远远的。”
凌沐然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此时气得双眼发红,开始撩袖子准备上去和那帮人拼命。
高士骞见情况不对,赶紧跑过去拉住他,把凌沐然往已经跑到他们身边的凌勤勤那边一推,吩咐道:“看好你们家少爷。”
随后转过身,走到那为首的男子面前。
“你想怎样?”
那男子原本就因为在凌家耽误了太长的时间而很不高兴,见到此时又杀出一个人来,更是厌烦得很,语气也愈发差了。
高士骞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一把勾住男人的肩膀,用力把男人拖到一边,背对着凌沐然他们,随后掏出一张银票塞到男人手里,笑嘻嘻地说“这位大哥,别动气呀,您看他们老的老小的小,和他们争什么。
住了那么多年的地方,说让搬就得搬,他们不也是害怕么?”
那男人在高士骞扳他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头,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并不彪悍的男子竟有如此大的力气!
又见高士骞塞了一张面额不小的银票过来,以为他是来讨饶的,心里不由得得意起来,态度也缓和下来:“总算还有个懂事的人,你说吧,到底是你们自己搬,还是我帮你们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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