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的下午,叶芸如约来到梁太太家,她戴了顶红色的贝雷帽,白色荷叶边的衬衣配上大裙摆,从远处走来,灵动飘逸,甜得像柔软的糖果。
梁太太眼里不禁露出欢喜的笑:“你这?副打扮是去?做什?么?”
叶芸拿掉贝雷帽,回道:“去?学校拍宣传照,他们要求我穿得活力青春些,只能这?么打扮了。”
“别说,小叶这?样看真?像个18、9的小姑娘。”
何太太笑说。
郑太太接过话:“没生过孩子看着就是年轻。”
“人家?小叶本身也不大。”
梁太太招呼叶芸赶紧坐下。
叶芸刚落座,郑太太就问她:“你听说前几天的事了吗?”
叶芸唇边上还挂着笑意:“什?么新鲜事?”
“就我们之前聊到的那位活阎王,前几日在隆达饭店邀请了一位女士跳舞,听说还一连跳了两?曲子。”
叶芸唇边的笑意渐渐隐了下去?,没接话,低着头摸牌。
何太太惋惜道:“我那晚本身是要去?的,我先生临时约了饭局,不然我就该去?现场看热闹了。”
梁太太问了句:“那女人什?么来历?”
叶芸耷拉着眼帘,耳尖微烫,沉默不语。
郑太太打出一张牌:“外面人讲是船王之女,和?活阎王好多年前就是旧识,说不定人家?早就暗通款曲了。”
何太太打断她:“赵老女儿都多大了,比我们都大不少,孙女还差不多。”
“赵老没有孙女,孙子倒有两?个,不过赵老在外面有个义女,多大年龄就不知道了。”
梁太太说。
梁家?来了人,佣人跑去?开门,原来是谢玉淑过来了。
她来了后?,几人又继续了刚才的话题,争论?起到底是孙女还是义女。
而话题的主人公正跟她们坐在一起打牌,一言不地听着她们争论?不休,整个人异常安静。
叶芸没料到一场舞而已?,竟然能够引起诸多猜测。
好像只要跟白闻赋沾上关系,就不能太平。
从前在二尾巷是这?个样子,现在来了沪都,圈子大了,关系杂了,他还是能轻易将?她拉到风口浪尖上。
外面大门又有动静了,几人面面相觑,郑太太问:“还有谁来,牌桌都坐不下了?”
梁太太让谢玉淑替她打,她过去?看看。
不一会儿,梁太太的笑声?便传了来:“欢迎欢迎,久仰大名,别客气,来这?当自?己家?。”
打牌的几人听这?动静,来人不像是她们这?个圈子的人,更像是梁家?来了客人。
正这?么想着,梁太太把人领了过来,还没走入牌室,就听见她说道:“没事,都是跟我平时要好的姐妹,她们都听过你的大名,来了正好大家?认识一下。”
牌桌前几人抬起头来对视一眼,目光都转向牌室门口,梁太太率先走了进?来,眉飞色舞地说:“你们猜猜看,谁来我家?了?”
大家?都等不及她卖关子,伸着脖子向她身后?看。
梁太太让开身子,对门外的人说:“请进?吧。”
旋即,一位身高体阔、浓眉锐目的男人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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