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信你个鬼。
李缬云在心里冷笑,移开视线,现一个脸上带刀疤的男人拿一贯钱换了一张弓,立刻问伙计:“这弓是?”
“哦,本朝尚武,难免有技痒的客人想亲自下场,所以本店也有弓出租,”
伙计笑眯眯回答,“都是上好的良弓,一贯钱一晚。”
“嗬,抢钱呢!”
曾寒山冷嘲。
“这也没办法,不抬高门槛,人人都要下场,可不就乱套了?”
李缬云琢磨了一下,笑着问沈微澜:“你箭术如何?”
沈微澜笑道:“或可一试。”
她立刻掏钱租下一张弓,看着他张弓如满月,笑道:“比起押冷门,我更愿意给你下注。”
沈微澜松开弦,弦鸣嗡然,两人相视而笑。
一旁曾寒山狠狠皱眉,觉得眼前这一幕好生刺眼。
这两人珠联璧合,那自己算什么,穿珠璧的红绳吗?
他攥紧刀柄,咬牙低语:“我们是来打探消息的,这消息还没着落,倒是先花出去一贯多,合适吗?”
“光打探不花钱,那也太扎眼了。”
李缬云又买了十支箭,兴致勃勃问他,“你要不要也玩一把?”
就他那点俸禄,还是算了吧。
曾寒山无力摇头:“算了,进场吧。”
三人进入场中,沈微澜背着弓箭去了射箭区,曾寒山护着李缬云,去了赌徒们的看台。
李缬云在前排坐定,隔着防箭矢的铁栅栏,打量射箭场。
只见八名柜坊射手,加上刀疤脸和沈微澜,十人在围栏前站定,目标是百步之外的……一笼鸽子。
曾寒山坐在一旁,告诉她博戏规则:“这一笼鸽子,飞得最快的鸽王爪上绑着一枚铜钱,谁射中鸽王,谁就获胜。
若无人射中,就比谁射到的鸽子最多。”
“每人三十支箭,用得完吗?”
“谁说一定要用完,”
曾寒山冷笑,“射手从箭袋里取出谁的箭,也是一种赌。”
说话间,射手们纷纷挽弓搭箭,瞄准了鸽笼。
李缬云激动地看向沈微澜,却见他研究着手中羽箭,忽然拔掉了一点箭羽。
她立刻紧张起来:“他这是做什么?”
“箭羽越少,箭越快,准头却会变差。”
曾寒山看
着场中,玩味一笑,“看来他打算赌度,射鸽王了。”
赌徒当中也有人注意到这点,议论纷纷:“那郎君是谁?”
“下场玩的吧?这般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