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梅三思被打哭已经过去了六。
这六里他一直闭门不出,另外三位师兄见状,也没去敲过他的房门,似是早就对此情形见怪不怪了。
沈苓还不忘提醒云真:“师妹,别怪师兄没劝过你,你可千万别去开那家伙的门,会看到很可怕的场景的。”
云真点头应道:“我知道了。”
这几她又要忙着修炼,又要抽空去陪暮行容话,哪还有闲心去开梅三思的门啊?
咳,其实暮行容了,她不用特地去陪他话,但她很喜欢听他讲修仙界里的趣事。
跟茶馆里的书先生道听途来的内容不同,暮行容讲的都是他曾经云游时亲眼见到过的事情,更加细节,也更加生动。
每次听着他的讲述,云真都能在自己的脑海中勾勒出一幅又一幅美丽的画面,即便她从未见过。
当然,最主要的是她能从暮行容的叙述中捕捉到许多有用的东西。
比如,蛊毒宗的蛊虫怕水,还喜欢到处乱跑,死亡率极高,因此蛊毒宗弟子大部分时间都在追杀弄死他们蛊虫的人。
又比如,千万不能在百花谷的人面前提起合欢宗,因为百花谷里都是痛恨下薄情郎的女子,她们痛恨男子,更痛恨薄情的男子,而合欢宗里又恰好都是薄情郎,所以百花谷的人都讨厌合欢宗之人。
再比如,惹谁都不要惹剑宗的人,因为他们很难缠,而且很强。
如果你惹到他们,他们能追你到涯海角,但是又不杀你,直到你拥有打败他们的实力,这场追杀才会停止。
虽然这么起来可能会让人觉得剑宗的人有病,但——他们的确是有病。
因为实力太强少有敌手,所以每个剑宗之饶毕生目标都是找到一个能打败他们的人,即便是花上一生的时间,他们也在所不惜。
还有许多许多趣事,总之云真受益良多。
她既然选择了要在修仙界里讨生存,自然是要多了解一下修仙界的。
否则以后要是因为过于无知而不心招惹了什么麻烦,被人追杀至涯海角,那她岂不是很冤枉?
不过有点可惜的是,暮行容今日已经能够下地行走了,也不用她特意去陪他话了,他可以自己去找人陪他话解闷。
唉。
“话师尊今日一早就出门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也没听他去了哪座山,外门也没他的踪影,莫不是下山去了?”
沈苓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
的确,一大早暮行容就出了门,现如今都快黑了,他还没回来。
宣楚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一边翻书,一边顺口回了句:“师尊他素来是个爱玩的性子,今日应当又是去什么地方找有趣的东西玩了吧。
他修为高深,用不着我们操心,想回来的时候自然就会回来了。”
沈苓摇头,高深莫测道:“这就是人情世故了,二师兄,你如此不懂变通,难怪这么多年过去还被师尊限制着。”
宣楚:“......”
好想打人,但是又不能。
于是,他选择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学着沈苓的语句,轻笑道:“三师弟这么懂人情世故,却是我们之中被关进黑屋里最多的人,我怎敢跟你学变通?怕是会把自己变进黑屋里呢。”
沈苓:“......”
两人互揭伤疤,最后得到了个两败俱赡结果。
梅三思把自己关在屋里,玉停舟也不在清遥峰内,因此他们两人之间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只有云真被夹在其中,她很想跑路,可沈苓却猝不及防的把话题带到了她的身上。
“那又怎样?比起你这惺惺作态的伪君子,师妹更喜欢我这样懂人情世故的师兄。”
沈苓扬着下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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