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回来站在原地,“我知道了很多,所以现在我们可以聊聊吗,柏总。”
我将柏总两个字咬得很重。
他保持沉默片刻,带着审视的目光打量我。
在我以为这个筹码依旧失败,开始安慰自己‘看到人就觉得安心’的时候,面前递过来一张房卡,不带感情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拿着,上去等我。”
你愿意原谅我吗
我没问他为什么不跟我一起上去,要去做什么,我需要等多久,拿过房卡以后顺从地朝着电梯方向走去。
根据柏川给的房卡卡套上的数字,他住的是酒店顶层的套房,需要乘坐专梯前往。
我在前台办理入住时有听到隔壁那条队伍的争执,说是现场订顶层套房是不可以的,因为已经被展会负责方包下来供重要参展嘉宾入住,想来柏川就是其中的一位。
推开房门,第一反应就是大----比我入住的简单大床房不知大多少,光是客厅估计就比大床房面积大。
第二反应就是这个房间比我想象的稍微杂乱一点,而柏川不是一个能够容忍混乱的男人,想来应该是今天早上出门时有点匆忙。
不知道需要等多久,我先是按照记忆里柏川的生活习惯,将略微凌乱的书桌和靠近门口的柜子收拾了一下,文件一叠叠地重新垒好归纳。
尽管这偌大的套房里只有我一个人,还是敲了敲主卧的门,随后将收纳助听器的盒子放在了右边床头柜上。
因为我做什么事都在左边的这个习惯,和柏川一起睡觉的时候也是睡在左侧。
于是柏川便自然地睡在了右边,他的所有东西收纳在右边床头柜上,包括放置助听器的盒子。
他一直以来的习惯都是睡前将助听器摘掉收好放在一边,直到和我在一起以后的某个晚上。
我也不记得是具体什么时候了,总之是我们刚在一起没多久。
那天中午我和舍友在校外吃了麻辣烫,然后柏川下午下班以后来校门口接我去他家。
这是我们在他工作繁忙时的一种约会方式,他说想见我,太晚了我又不想出去只想在家躺着玩手机,便会去他家过夜。
那天很明显麻辣烫吃咸了,晚饭我都没怎么吃,吃完以后整个晚上一直在喝水。
柏川也发现了,让我睡前少喝点,一小口一小口地抿,
“不然第二天早上起来脸会肿,你又要不开心。”
我本来不想理会,听到他这么说,哼了一声,打了一小杯水放在床头柜上。
那天晚上第三次醒来的时候,水就喝完了。
饮水机在一楼客厅以及厨房,我实在不想下去,推了推一边的柏川,迷迷糊糊地嘟哝:
“我想喝水。”
等了几秒旁边没人理,我略微有点不开心,又推了推:
“我想喝水呀。”
这一次柏川醒了,但很明显没有听清我在说什么。
他习惯性地想把我往怀里搂,我很抗拒地锤了他几下,听到声音从头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