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府内的气氛有些凝滞,南梁朝中的党羽派系都已经有了调查结果,可伽琢不仅生死未知,是男是女依旧成疑。
云染风把茶杯重重一放:“管他是男是女呢,现在也没那么多危险了,赶紧找人啊,找到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姜羽点头,他们要的结果也确实不是什么男女。
她将那些地点重新拿出来,云染风挑了两个顺眼的先去查,可姜羽的视线依旧落在竭山别院上。
她有种没来由的直觉,这里会有线索。
殷长穆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现下南梁皇室成员凋敝,这修养之所已经有名无实,但毕竟牵连甚多,还不宜打草惊蛇。”
姜羽应了,身陷他国,确实不能一蹴而就。
下朝出宫,苏敬鹤与房青山并肩而行,随意闲话。
房青山是曾经的天子帝师,是现在内阁几乎可以与庄侯有同样参政地位的人,以其为的朝中官员更有大批位高权重者,连苏敬鹤这个丞相都要避其锋芒。
“房大人觉得今日陛下之举,可有深意?”
房青山很是不以为意:“陛下调皮惯了,许是觉得坐在这大殿之上新鲜吧。”
苏敬鹤微微一笑,顺势接下去:“或许确实如此,是我想多了。”
待身边之人离开,他的目光才开始凝重起来。
先皇在位时,房青山与伽琢就是朝中政见不同的两派。
房青山在皇子薨逝,伽琢提出培养王夫之时坚决反对,主张过继亲王之子登基,以保皇室血脉纯正。
但先皇刚刚痛失亲子,便格外怜惜女儿,觉得崇高的地位定能保她后世无忧。
于是选择伽琢之法,才有了现在的女帝在位,王夫摄政的境况。
可伽琢归隐之后,相国地位迅没落,朝中再无人掣肘房青山,致使他的权力独大,到了现在甚至能以臣子身份与王夫对立。
房青山虽然对南梁是殚精竭虑,但他不认女帝身份,便永远是朝中的一枚暗刺。
庄侯狼子野心,陛下却始终没有什么可靠的扶持,现在的风平浪静只是各方势力平衡之下的镜花水月而已,稍稍一有外力打破,便不可能是这种安稳了。
洗华殿内,娉影给梁青挽奉茶,又小心调整了熏香,提醒道:“天色不早了,陛下歇息吧。”
梁青挽看了她一眼,才放下手中的书,入寝。
竭山别院的探查结果却出乎殷长穆的预料。
他确认般询问:“你确定竭山别院内藏有身份尊贵之人?”
卫阶回的也很郑重:“卑职亲自去探的,不会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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