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陵补充道,顿了顿,有些嫌弃的撇嘴,“我不喜欢他。”
一边说着,奚陵一边将茶盖放在杯沿上来回滑弄,这是他不高兴时的习惯性动作。
他从第一次见到裘翎起,就觉得这人不是个好东西,尽管对方在治疗他这件事上的确是殚精竭虑费尽心思,却依旧改变不了奚陵的看法。
但是裘翎的口碑却很好,最初的那一年,几l乎每天都有人在奚陵面前夸赞。
天天听人放屁影响身心,于是奚陵便在身体恢复了一点以后,把念叨得最多的那名弟子当着裘翎的面揍了一顿,从此世界清净,再没人敢惹他烦心。
他不知道白桁是怎么想的,在他看来,裘翎伪装得的确完美,白桁若是向着他说话,倒也无可厚非。
没想到白桁却赞同地点点头,道:“我也不喜欢他。”
奚陵一愣,难得好奇地问:“为什么。”
白桁笑了下:“因为他看起来很蠢吧。”
他说着,将奚陵手上的杯子拿了过来,重新斟满了茶。
期间还不小心碰到了奚陵的手指一下,不过大概是对白桁的话十分满意吧,他难得没像前几l天那样躲开,和白桁坐了好半晌,也没有要离去的意思。
这进步实在难得,白桁都想多骂裘翎两句了。
说起来,按奚陵这个说法,余顺也算是被裘翎带大的了。
那这样说的话,似乎裘翎对余顺看重一点,似乎也可以理解。
毕竟如果换做是他,奚陵突然渺无音讯消失三个多月,恐怕只会比裘翎还要暴躁。
说曹操曹操到,白桁思绪刚落,余顺就走了过来。
他一看到白桁给奚陵凉茶喝,就立刻瞪大了眼,下意识道:“这个性……”
“寒。”
白桁懒洋洋接话,无奈道,“余大夫,小陵虽然身子弱,但是这一点点寒性真的影响不了什么,他好歹是个修士。”
余顺语塞。
他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大概是奚陵刚醒那一阵下不来床的虚弱太深入人心了,余顺总觉得奚陵像个脆弱的瓷器,碰一碰就碎了。
奚陵则是有些疑惑道:“你没走吗?”
他还以为,裘翎会把余顺带回玄裕宗呢。
“啊?公子还在这里呢,我回去做什么?”
闻言,余顺十分不解,憨厚笑道,“我还要给你煎药呢。”
“啊对!
你今天的药还没煎!”
刚刚坐下的余顺猛地又站了起来,火急火燎向着药房的方向跑。
奚陵凝望了余顺的背影好一会,默默又开始滑起了杯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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