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然轻轻叹息:“但我还是想见见她。”
江婵沉吟片刻,只道那边有阿舟和肖玉帮衬,总不至于叫这凡人女子耽误正事,便应允到:“那便随我过去吧。”
温雅然抱着头骨,跟随江婵出了房门。
那孙母等得着急,见两人带着骷髅头出来,只觉除鬼有望,顿时笑逐颜开,竟不慎说漏了嘴:“那厉鬼可算能除了!
上天保佑!”
温雅然脚步一顿,深深看向江婵:“除厉鬼?”
江婵心道不妙,当即就要夺取头骨,却见那温家小姐从袖中甩出张仙门符箓,牢牢将江婵钉在原地,大喝到:“来人!”
四周护卫闻声而动,带刀将几人包围起来。
温雅然走到孙母面前,居高临下道:“到底生了什么?你来说。”
这符箓产自仙门,也是江婵曾经创建的功法之一,却不料自己如今却被这符箓困住,心道真是教会徒弟饿死了师傅。
孙母见那强大仙长江婵也被困住,加之刀刃在侧,顿时将封印厉鬼的事和盘托出。
温雅然秀眉微蹙:“这世间万法都讲究因果,好端端的,南衣为何化作厉鬼向你们复仇?”
孙母哪敢说实话,支吾道:“厉鬼没有神志,也许只是天性嗜杀呢?”
温雅然并不信她,朝周围吩咐道:“那顾氏可还在孙府中?如果在,把她带来。”
江婵默默围观了这一切,忽道:“温姑娘既然如此在乎顾南衣,当初为何不找她?”
温雅然眉目冷沉道:“我告诉过你,这是私事。
再敢废话,我就铰了你的舌头!”
江婵直直盯着她:“如果那时你愿意去找顾南衣,也许就能救她于水火。
温姑娘,你在害怕什么?”
温雅然大步走到江婵面前,语气阴沉道:“你知道些什么?”
江婵瞥了眼惶然的孙母:“孙伯言为欲强迫她,孙夫人为名杀害她。
在那些噩梦般的日子里,也许顾南衣一直在期盼你能拯救她。”
她语调讽刺:“而你,温姑娘,却只是在她死后将她斩,抱着个骷髅头聊表深情。
真虚伪啊。”
温雅然紧紧扣住骷髅头,额角青筋绷起,暴怒道:“你说什么?她是被迫的?”
江婵微顿:“你知道她和孙伯言有染?”
温雅然崩溃瘫倒在地,细长五指绞得骨节白:“我曾因南衣失联起过疑心,私下夜探孙府,却正瞧见孙伯言和她在做床榻那事。
那暧昧声音像钢针一样扎进我心里,我不敢再听下去,便匆匆离开了。”
江婵反问道:“所以呢?这应该不是你放弃她的理由,也不应该是。”
温雅然把脸深深埋进手掌里,嘶哑道:“我没有放弃她!
我只是……只是以为她放弃了我。”
“当年我在仙门求医,见识了这世上许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