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周百湖……小时候是不是有溺水过?」
杜仰亭原本还半垂著的眼睛立刻睁开来。
他那点散漫的样子都没了,有些严肃地问:「什麽意思?」
冯喜庆木呆地看他:「你晓得这件事吗?你可以问问他,应该有溺水过。
」
杜仰亭眯起眼:「你怎麽会知道?」
冯喜庆翻个白眼:「叫你要修你不修,还问我?看来他是真的有溺水过了,那我再说,小时候那次特别危急,可是之後陆陆续续还有好几次,比较小的事件。
」
杜仰亭这才松懈下来,靠在墙上哼两声:「喔……你猜错了,并没有。
」至少周百湖从来没有跟他说过。
冯喜庆撇撇嘴:「随便你爱信不信,不然自己去问他。
我告诉你啊,这个孩子不能近水,你如果爱惜他疼惜他,就不要带他去玩水,河边什麽的也不要。
」
杜仰亭有些迟疑:「……还有呢?」
「还有就是,接下来应该还有一次,一样是比较大的事情……避不避得掉我就不知道了,总之一样少让他靠近水。
」他看杜仰亭脸色很难看,嘴唇都翻白了,立刻拍拍他说:「你别担心,吉人自有天相。
还有你们家那只大虫……挺好的。
」
「什麽意思?」
冯喜庆耸耸肩:「不知道,可能用来避灾的?我怎麽知道,就是那个感觉……不过很确定的就是,它不应该在这里。
」
後来冯喜庆走了,带著他那几只香水虫,一直到他走很久之後,杜仰亭还在想著他说的话。
那些话就像是一颗装满恐惧的炸弹,一炸下来就让他胆颤心惊。
他质问香香半天也没结果,香香一头雾水也不明白他在问什麽,杜仰亭只好算了。
大概下午两点的时候家里的电话响了,杜仰亭接起来,刘小衫开朗的声音立刻划破空气中的不安横冲直撞地奔进他耳膜。
刘小衫:「嫂──唔、呜呜──学长你做什麽!
啊啊好啦,大哥!
您醒啦!
吃过饭没有?我是小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