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们的指认,不管男生女生个高的长胖的,统统被冷燕秋同样拎着后脖领子掂到后门处,挣扎反抗一律无效,冷燕秋的两只手就像吊车般有力,腿脚还灵活。
终于知道了吧?由典帅被踹腿,李文博被回弹打掉牙,都不是偶然,不是碰巧,是绝对的实力。
纵然个矮身子瘦,同时掂起来两个同龄人就跟掂小鸡仔似的。
且放下时必有“咚”
一声响。
好嘛,初三三班教室内热闹了,化着妆披散着头的几个小美女全哭了,她们身娇肉贵不禁碰,没露出来后脖颈就被薅了头,再碰一下,脑门红了肿了,越摸越肿。
“这次真没有我欺负你,我刚来——”
“五十九秒!”
计时又开始了。
“换我的书!
我的数学书新,没翻过!”
“我有卷子!”
“秋姐,实在找不到一模一样的了,您别生气,我家还有一套数理化的中考真题卷,明儿一准儿给您带来。”
从未有过的和谐场面。
冷燕秋的书桌被擦拭一新,各科教材、全解、试题集齐全摆放。
摆不开?没关系,咱班还有空桌子,给秋姐搬过来拼桌。
从“三寸丁”
到“秋姐”
,其实就隔着一段武力。
冷燕秋右手轻轻一挥,课桌旁清静了。
下午第一节课的政治老师,根本没做好思想准备,进了教室连课件都不去打开,直接高声安排本课任务:“对照课本做练习册12页13页题目,有不理解的地方随时到讲台上问我。”
这是个快退休的小老头儿,连着几节在三班上课都有血压急剧增高的症状,降压药都控制不住的节奏,所以不敢继续幻想高谈阔论讲课了。
可是今天课堂纪律也太好了吧?起立坐下后照常斜坐着倚墙歪着的两三撮学生刚出点儿声响,后门处传来一声轻咳,接下来就安静了。
甭管有书的真做题的还是假装看书的,不肯假装干脆趴下睡觉的……
刺激的小老头儿只坚持了二十分钟,就自己打脸,点开了课件,站讲台上重新大讲特讲起来。
他本来琢磨着能讲几分钟就讲几分钟,底下再乱起来就停下,可是竟然一直讲到了下课铃响,他自己还意犹未尽,恨不得再拖堂个五分钟,只是根据以往经验不敢罢了。
这天下午就连课间十分钟都是安静的,被掂脖领子过的和侥幸没被修理过的,统统乖觉起来。
冷燕秋一直在翻书,一本又一本,偶尔动笔,写几个字,画几个符号。
上化学课的时候,她终于把头抬起来了,这科她熟啊,跟三百年修真必修的炼丹学好相似,她的眼神跟化学老师眼神对上。
结果很是出乎预料,化学老师也觉得她的眼神好熟悉,于是眼含微笑点了个头并挥了个手,然后继续讲课。
冷燕秋登时悟了,从前的自己每每看向老师的时候就是表达一种意愿,老师们同情她胆小怯懦……
那就出去兜一圈儿?免得辜负了善意。
教室后门无声打开,冷燕秋闲庭信步下楼。
昨日在厕所地上被拖拽的记忆浮现,她的脚步略停滞,然后加快度冲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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