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同志是本省人,就在孙朝阳隔壁县,也是插队回城知青。
不过和孙朝阳在小集体干了两年不同,他接了退休的老父亲的班在县氮肥厂当工人。
但他和领导同事相处得不好。
而且,氮肥厂位于距离县城三十公里的山区,非常闭塞,他精神上挺苦闷,一直想调单位,苦于没有机会。
孙朝阳和他聊了几句,想起二妹的事,说了声,就出去找谢桦。
在入住的时候他已经在前台问清楚了,谢桦也在三楼,不过却住在最角落最偏僻的地方。
酒店没有门铃这种先进事物,喊人都敲门。
孙朝阳敲了几记,半天里面却没有反应,以为人不在,正要走。
斜刺里跳出一条人影,抬拳头,咣咣一通猛砸:“开门,开门!
你究竟开不开啊?”
孙朝阳转头看去,顿时吓了一跳,来人正是迷迭香迷同志。
他竟然还光着,只脑袋上扣着毛巾,身上穿着一条火炮摇裤,只挂两丝。
“我在洗澡!”
里面隐约传来女人的声音。
“洗澡也得开门!”
迷同志继续砸门。
门开了,探出一颗的脑袋,看到的迷迭香,惊骇,恐惧,然后尖叫:“流氓!”
“我靠!
“孙朝阳从呆滞中醒来,拖着迷迭香就逃。
迷迭香:“你震惊吗,你用了我靠这个语气助词。
“
孙朝阳耳朵里嗡嗡的,感觉这哥们儿脑子好像不是太好用。
一九八一年,对女同志耍流氓性质恶劣。
听到这事,星星诗刊负责会场接待的叶延兵脑壳顿时肿了一圈,也不敢耽搁,急忙和牛沙河商量。
牛老师说,这事如果逗硬,搞不好要负刑事责任,但也可以一笑了之。
作家诗人嘛,都有点罗曼蒂克,感情都丰富。
男女在一起开会,出席各种培训、采风什么的,乎情,止乎礼仪也是常事。
那年我和国内的几个知名作家去鼓浪屿参加笔会,就有两个作家看对眼,互诉衷肠,等笔会结束,各回各家,依旧过自己的日子,也不失一桩美谈。
小叶,文学圈的观念和社会不太一样,你刚参加工作,慢慢习惯,凡事都不要上纲上线。
叶编辑苦笑道,牛老师你说得对,可现在是谢桦很生气,要把人挖出来,要个说法。
牛沙河:“挖出来就挖出来呗,找到人,私下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谢桦也没说要扭送公安机关。
等下晚饭的时候你跟谢桦一起,让她认认人。
“
叶编辑点头:“只要不惊动公安机关就好,我们自己处理。
“不然,好好的一场隆重的颁奖典礼搞出流氓事件,那不成文学界一大丑闻了,星星众人也要颜面丧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