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陈时礼以前是南城一中的校霸,那许鹿就是七中的老大。
许萤没有多管闲事,对许鹿身上的伤假装看不到,对他还是跟以前一样避之不及。
又上了一周的课,这次周末,陈时礼带许萤去医院复查手臂,片子出来后,医生看了,说:“恢复得不错,再吊两三周绷带就差不多痊愈了。”
换了新绷带后,两人离开科室,医院长廊全是来往的家属或护士。
精神科的周医生穿着白大褂从拐角走出来,恰好撞见吊着绷带的许萤。
周医生一直以来都负责许萤的抑郁症治疗,见此,笑着跟她打招呼:“许同学。”
许萤没想到会遇到自己的主治医生,尤其是陈时礼还在她身边,她心头一紧,表情有些僵硬,忐忑道:“周医生好。”
“手受伤了?”
他问。
“嗯。”
“注意身体。”
“好。”
两人寒暄了几句,周医生忙着开会,很快就走了。
陈时礼注意到他胸前的挂牌,写着精神科医生周志。
少年问她:“刚刚那人你认识?”
“嗯……”
她微微垂头,不敢看他的眼睛,“认识。”
似乎为了增加说服力,许萤咬咬唇,撒谎道:“他是我爸的一个朋友。”
“是吗?”
陈时礼隐隐觉得奇怪,但也没多问。
他们离开医院后,又绕道去不远处的眼镜店取眼镜。
‘瞎’了一周的许萤终于戴上眼镜,刹那间,视野顿时清晰明了。
有了眼镜就能看清黑板,新的一周,许萤上课没有之前那么吃力,也不用伸长脖子,眯着眼努力去看上面的公式、英文、以及乱七八糟的受力分析。
陈时礼压着唇角,屈指轻轻弹了下她的脑门,“我发现你最近挺努力啊。”
讲台上老师讲得唾沫横飞,许萤边记笔记,边压低声音说:“因为我想好好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