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降生时天有异兆,不知什么妖孽下凡。
打赢几场漂亮仗就能当太子了?也不想想他是什么出身?一个庶出之子,低贱之身。”
鄙夷蔑视的言语却引起春晓物伤同类的伤感。
她也是庶女,如此轻屑的话语也是她的痛处隐伤,每听了人提到“庶”
字,她的心都要敏感的一触,渗出几滴淋漓的鲜血。
庶出之子,毫无身份地位可言,从出生之日就被打上“低贱”
的烙印。
无论后天如何振作,如何卓尔不群,但一个“庶出”
的字眼就将她打入鸡群,不是“鹤”
立鸡群,而是一只“鸡”
无论如何振翅奋起,都不能混迹入鹰的行列,那种“空有此心,徒留无奈”
的怅然,非是同际遇者难以领悟那份伤痛。
至仁吃了块梅子酱糕,吸吮了手指惬意地笑骂道:“狗屁两朝帝王血脉交融出的皇子!
他娘荣妃是前朝的公主不假,可大乾国这些开国元勋辛辛苦苦从大周昏君手中前赴后继打下的江山,岂能再交回给大周皇帝的外孙手中?两朝帝王血脉,身份尊贵,怕是就毁在这不伦不类的血脉上了!”
大哥一语道破玄机,果然是这个道理,怕是当今皇上的功德就在推翻大周还百姓一个清平盛世,如何能立大周皇室后裔做太子?
二姐眸光一转,神秘地问:“人说锦王生得绝美,生来体有兰麝异香,可是真的?可惜无缘一见,搜府那日反让春晓饱了眼福。”
春晓面颊一红,不知如何战火转向烧到自己脚下。
二姐手中摇着纨扇,双面苏绣的美人扇,那扇是东宫皇后娘娘所赐,仿佛是二姐的官印一般,严冬腊月都不离手。
二姐的刻薄,春晓已是司空见惯,刁蛮跋扈的二姐仗了长公主的偏袒,就连爹爹都有些无可奈何。
笑吟吟的打量她问:“春晓,锦王贴身的小衫都穿在你身上了,那日搜府也是你同锦王眉来眼去的,可曾闻到锦王肌肤的奇特体香?”
恶人还需恶人磨,大哥不等春晓开口,兜头就骂向二姐:“搜府那天,你吓得只顾钻去榻下躲官兵,哪里还顾得上看美男?他昭怀不过生得比我新得的两个宠娈多两分姿色罢了,待我日后剥光了他,看看他到底是是兰妖还是狼精!”
肆无忌惮的话惹得春晓赤红了脸懊恼责备的瞪了大哥一眼,安嬷嬷恼怒的拉沉了脸训斥:“大公子说得什么话?污言秽语的岂能让小姐们听去?”
不过几句玩笑,大哥并不介意,嬉皮笑脸的同安嬷嬷敷衍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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