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失落,又在悲愤,春晓实在难忍,就停住步回身说:“皇上就要到了,三殿下还是起身更衣梳洗一下,不要在万岁面前失了仪态。”
一句提醒果然管用,太子昭怿就笑着打量她,似是初相识说:“三妹妹真是出落得天生丽质了,口舌也伶俐。”
“这孽障可曾服药?”
威严的声音传来,故作声势的嗔怒,随即九一公公惶然的答:“殿下才苏醒,依了皇上的吩咐,药才煎好,只等皇上来亲自督促三殿下服药了。”
果然皇上来了。
春晓退了两步,恭迎圣驾,大步进房的太宗也不顾太子昭怿,径直奔到昭怀的榻边。
闭目侧头,昭怀不去理他,张狂任性的连圣驾都不迎了,九一公公慌得挠头:“哥儿这是闹得什么,夜夜盼了皇上来,皇上这不是来了吗?”
“药在哪里?不肯喝,就灌他喝下!”
皇上沉着脸,同她下棋时那慈祥的模样无存,气恼的神色中含了几分故作声势,春晓不由笑了。
药里有毒
太宗撩衣坐在了榻边,昭怀却一拥杏红色富贵牡丹织锦被衾负气的侧身向内,非但不肯起身,还赌气的将身子往锦衾内缩缩,藏去半张脸,只散落乌发在枕间。
春晓想笑,这无赖的举动仿佛让她看到昔日同爹爹赌气耍小性的自己,但这份执拗在昭怀身上不觉得过分不妥,反让人有几分怜爱。
太宗的神色哭笑不得,伸手去掀昭怀的被,余光扫过身旁的太子昭怿时,昭怿垂头黯然,太宗忙敛住了手。
“咳咳~”
皇上咳嗽几声,沉了面颊,摇摇头无奈。
屋内寂静,悄无声息。
“老鼠!
枕边有老鼠!”
太宗倏然起身惊叫着指了昭怀的榻:“快!
快!
上到衾被上了,还不快快替三殿下赶走!”
只在瞬间,锦衾内的昭怀嗖的一声掀被惊起,缩靠去榻角,惊惶的目光在榻上搜寻,惨白的面色,惊恐万状的神色果然不是装来的。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昭怀时,门口奔来小太监如意也惊声问着:“老鼠在哪里?哪里呢?”
春晓忍不住“噗”
的笑出声来,极力掩口,却仍咯咯的笑了。
众人恍然大悟爆出笑声,春晓笑得肠子发酸,众人渐渐笑得前仰后合。
而坐在榻边的皇上一脸悠然的笑望着神色懊恼的昭怀,自知中计被骗,他委屈的的目光望着皇上,又扭过头,倒吸口冷气揉揉隐隐作痛的伤口,痛楚呻吟一声要倒身卧下,被皇上一把拦住。
衣衫半掩处露出两条笔直的腿,侧了身,大腿处的青紫……春晓的目光触及时惊羞得慌忙扭身逃出,心惊肉跳。
昭怀才警觉自己衣衫不全的狼狈,一把拉扯衾被遮羞。
被父皇一把擒住,顺手掀开衣襟去看他的伤。
春晓立在门旁定定神,伸手去捂微烫的面颊,春心砰砰乱跳,如小鹿一般。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见菡萏用黑漆托盘端了药碗小心翼翼的过来。
穿越前,刘云舒出身玄学上宗,设符咒,除妖鬼,众人敬仰,荣登国师之位,享尽世间荣华。力竭而死却成了老公下落不明,三个孩子全然不顾的豪门怨妇。欣慰于如今的盛世昌河,刘云舒轻松卸任。然而面对亲生孩子她脑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