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妈妈每天上班背的包。
顺着背包,他又看到了沙发背上的衣服。
是一件米色外套。
今天有点降温,早上妈妈出门时特意换了这件。
“哎……?”
卢卡慢慢离开门板,向沙发和茶几走去。
沙发上有外套和背包,茶几上的木盘子里丢着一串钥匙。
他们只有两套钥匙,一套卢卡拿着,另一套当然是妈妈的。
卢卡又缓缓走向门口。
鞋架旁边乱放着一双棕色拖鞋,是卢卡自己的。
这趟进门,卢卡没有换鞋,穿着帆布鞋就进来了。
那四个混混当然也没换鞋。
门口贴墙放着很小的铁艺鞋架,上面都是妈妈的鞋。
也不多,只有五双,都是本季鞋子,她的冬季的长靴没有摆出来。
五鞋双全都在。
地上没有妈妈的室内鞋。
卢卡看着鞋,又看看茶几上的钥匙,最后看向门锁。
他忽然想到,这套房子的户门,和他的房门是一样的:从外面用钥匙锁住,用里面的旋钮就打不开了;在里面拨动旋钮可以锁住,从外面用钥匙可以打开……
也就是说,如果妈妈从里面锁上了门,当卢卡回到家时,他仍然得用钥匙再开一遍锁。
和没人在家时是一样的。
所以……既然门口没有室内鞋,客厅里有包和外套……难道妈妈在家?她回来了?
这完全是有可能的。
妈妈下了白天的班,回来休息片刻,取点东西,换件衣服,再赶去晚间的工作场所……
卢卡几步跨到妈妈的卧室。
门是虚掩的,一眼可见里面没人。
他又去卫生间看了看,也没人。
一股剧烈的恐怖袭上心头。
卢卡连滚带爬回到自己的房间前。
他只想着找妈妈,顾不得别的,用钥匙开了门。
门一开,他还来不及做什么,就被一拳招呼在了脸上。
他跌倒在地,面前是怒气冲冲的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