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浅若有所思,良久,转头对他道:“我并没有讨厌你,只是你的性子与我有些合不来。”
火尔赤挠挠头,有些腼腆地笑了:“你是说我太吵了么?父汗就说我是只小豹子,不知道闲着。”
花清浅笑笑:“不过,我忽然觉得,其实你这性子很好,同你在一起,必定是很舒服的一件事。”
“可惜,我快走了。”
火尔赤五官挤在一起,实在是太苦恼了,“你以后能到草原来么?”
“这种事情谁说得准,兴许很快,兴许一辈子也去不成。”
花清浅笑笑,“但是若有机会,我绝对去草原看你。”
“一言为定!”
火尔赤王子伸出一只手。
花清浅与他击掌为誓:“一言为定。”
在宫门处两人各自找到等待自己的家人。
火尔赤挥挥手,先走了,花清浅目送他离开老远,身后一个充满酸意的声音悠悠道:“这么舍不得?”
花清浅笑着转过头,把他推进马车里:“你怎么来了?我累得很,咱们先回家吧。”
纪清言是刑部四品官员,没资格列席,故而呆在家中。
他虽然已经是四品官,可朝廷不会给他宅邸,他自己那点俸禄又买不起,仍旧住在花府。
两个人都不怕别人闲话,反正没人敢到他们面前说,就算有人要说,皇上却第一个不爱听。
纪清言在府里吃过晚饭,又看了会儿书,约莫着时辰清浅该回来了,便跟福伯一起去接他。
花清浅把他推进马车里,自己也钻进来,清言一下子抱住他,嗅着他身上的味儿,道:“没喝酒?”
“没敢,醉酒误事。”
花清浅笑道。
纪清言亲亲他鼻尖,故意肉麻道:“宝宝好乖,让我奖励一个。”
“走开,谁带你去青楼了,我可不是花姑娘,不吃这套哄。”
花清浅一掌拍开他。
“谁也没带我去青楼,那些庸脂俗粉哪里有你好看呢?”
纪清言一个劲肉麻。
花清浅真觉得自己不能再听,否则容易把一肚子珍馐都吐出来。
纪清言知道再说就该惹来拳脚了,于是安安分分把美人抱个满怀,在他耳边道:“我今儿个,把那件案子整理了一下,写了个折子递上去了。”
花清浅放松倚在他怀中,知道他必定还有下文,静静等着。
纪清言接着说:“这件案子了了,也没什么要我去查的了,我把手头的东西忙一忙,便上折子辞官。”
花清浅心中轻叹,口上道:“不再想想?”
“不想了,越想越多,我做的决定就绝对不会后悔。”
纪清言道,“这样的朝廷我改变不了也呆不下去,不如及早抽身。
更何况,我更希望与你去过平静的日子。”
“我应你了么?”
花清浅直起身子,望着纪清言问。
“你会应的,不是么?”
纪清言低头在他唇上飞快一吻,“你这里很硬,心却很软。
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