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自己便靠自己……我心中有了计较,隐隐弯起一个笑。
你既信我,我又岂会让你失望。
“苏姑娘可还记得,在临远城之时,俞兮曾见过曲徵一面,不过那时你我乔装,她更以为曲徵只是瑾瑜公子。”
我缓缓道:“后桃源谷大婚,她与你同接曲徵马车入谷,按理说得知瑾瑜便为瞿门新收的弟子曲徵,她应十分讶异才是,为何便装作从未见过?”
苏灼灼一怔:“……阿兮她大抵是忘了,与此事又有甚么干系?”
“若真是忘了,后来便不会再刻意提起。”
我复而道:“其实便因俞兮她不知你就是轩叶,直到你来寻我晦气,她方才反应过来你便可能是那个琴童,是以才吐露自己见过曲徵,并试探你的口风。”
苏灼灼脸色白了白。
瞿简淡道:“此事只能证明俞兮城府颇深,与她害你却不能同事而论。”
“那么……她在苏姑娘面前装作对曲徵半分兴趣也无,却在婚宴结束后忽然亲身折返,瞿门主不觉得奇怪么?”
我继续忽悠道:“是倾慕曲徵,还是……其中牵扯九重幽宫与桃源谷的事端,我不敢妄自揣测。
她在密道中对曲徵殷勤备至,御临风与乌大侠白大侠都是瞧在眼里的,你二人可不信我,但黑白无常客的言语,总不会唬人。”
我这段话说得掷地有声,说是不敢揣测,实则将俞兮的行为扣了顶意图不明的大帽,又抬了几个大证人出来,容不得他们不信。
然我只怕他二人回过味儿来问我更多细节,那就不好编了,便赶紧趁着气势道了声“夜深不扰”
,给曲徵使了个眼色妥妥的溜了。
一路未听曲徵言语,我刚走到房门前,便觉他忽地站定,眸光柔柔将我望着。
此时月明云稀,我极受不住他这种无声的电眼招数,只红了脸道:“怎……怎么了?”
“没甚么。”
曲徵走近了些,淡淡一笑:“只道百万平日懵懂,不曾想推断起来,亦是头头是道的。”
这言语听起来不太像在夸人,我挠挠头,伸出一个指头道:“还不是因为你!
若你乖乖站出来同我一起说出真相,还用我这么辛苦分析给他们听咩?!”
“可是百万你说得很好啊。”
曲徵避而不答,侧过头向我嫣然一笑:“我的心思,不过全在那一眼之内。”
我只觉心中一跳,面上便如火般烧开了。
这……这难道是在说我聪明咩……或者是想说我们果然是心有灵犀……
正暗自荡漾间,忽听院内几声响动,便见有人牵了马,身上背了包裹,后面又跟了一个人,手上提着灯笼,远远映出两人的面容来。
“大师兄不用送了。”
一个爽朗的声音道:“我这就走啦。”
“师父怎这时要你回去。”
杜彦的言辞听起来有些困惑:“瞿门琐事,无论如何都应是让我回去才对。”
“大师兄要参加武湖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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