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她睡得好久,太阳光估计在她脸上已经照射了好长一会,睁开眼刺眼,九点或者十点的样子,她站起来打量四周的环境。
都是树林,要不是有太阳出来,是找不到北的。
太阳在东方升起,上午,方位是很容易辨认清楚的。
往北前进,闫蕾在树林里终于看到一只灰兔子,有动物,说明自己真的已经远离了山村那片地方。
不时地有汽车马达声呼啸而过,闫蕾加快了脚步,朝着公路的流星大踏步。
到了公路边,已经穿出了这一大片的树林,太阳光真正正正地洋洋洒洒地洒满了她全身,给她的身体住满了活力。
公路的方向由南向北,与太阳的方位对应。
运气不错,从南开过来一辆大巴客车,她招手,即停,客车的标牌的字她默记下来了,她上车买了票,赶到了一个镇上,先找了一个公用电话,打给家里、打给家睿,告诉他们她还活着,现在已经逃出来了,即将在广州的客运总站下车。
她从镇上找到客运站,再辗转买了到广州市的车票。
到了市区,用了5个小时。
闫蕾还牢记着一年前被绑架到面包车上的时候,靠着盲辩判断她被带去的左转右转,三上三下,正是靠着这些判断,准确地找到了能逃出山村的方向;正是靠着这些判断,在群山中找到了能指引她出山村的那座山;正是靠着这些判断,她成功地逃出了那个悲哀的山村。
还没到站,她就看到站台出口处熟悉的身影,那是家睿,家睿的父母也来的。
闫蕾好感动,见到了相恋相知的亲人们。
家睿已经泪流满面,他疼惜地抱着闫蕾,他们俩没有过多的言语。
似乎不需要闫蕾对家睿讲述自己的遭遇,家睿都能从她内心里听到她的心声。
家睿的爸爸妈妈也先后拥抱闫蕾,给她鼓励的眼神,让她好好生活下去。
家睿对闫蕾说:“机票买好了,我们正好赶过去。
家里爸妈那边已经启程来我们家,我们回去见他们。”
闫蕾有万语千言,却一时无从说起。
她紧紧拉着家睿的手,不想再分开。
晚上,劳碌奔波后,终于到了家里。
家睿的妈妈做了一大桌接风宴,大家既心酸又激动地吃了一顿晚饭,大家都喝了不少的酒。
已经夜深了,家睿抱着闫蕾在阳台上看星星。
“闫蕾,这一年你过得怎么样?受了不少苦,你都告诉我,不管怎样的事实我都能接受。
因为我再也不能让你离开我半步。”
“家睿,我被卖到了一个很原始的山村,我在那里结了婚,生一个儿子。”
家睿瞪大眼睛,然后问:“那小孩呢?你不要他吗?我们明天一早就去报警,让警察打掉那个贩卖妇女的村庄,把儿子接回来。”
闫蕾失落地摇摇头说:“我是接不回来儿子的,那个村庄有一种遗传病,得了病的儿童根本不能够见到日光,否则就会全身溃烂,所以明天一早我会去报警,但是不要求警方接回我的儿子,他只能够生活在那里。”
家睿想了想,不能想象得到闫蕾有多么痛苦。
但是他要尽快把闫蕾的心理阴影驱除掉,把她拉回正常的生活。
闫蕾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家睿关于那个村庄的奇怪的事情。
“哦,是这样,但是村庄以这样犯法的方式去延续宗族是令人指的。
没有科学观念的地方真可怕,人的卑鄙想法也令人不可原谅。”
家睿愤恨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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