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想怎么叫都行。”
薛桦琳笑道,“干爹”
两字也是张嘴就来。
“小琳,我有句话还是要告诫你,霍天宇心狠手辣,在省城有后台,找他报仇你得多加小心!”
范勤哲认真严肃的说道。
“我知道,干爹放心,我有阿七。”
薛桦琳说着看了眼阿七道:“别看他说不了话,但脑子聪明的紧。”
“那就好!”
范勤哲想到他以一己之力挽救了整座酒店的几十号性命,不至于自己犯下大错,不由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
阿七咧咧嘴,点点头以示知道,如果他能说得了话,必定会谦虚一番。
“对了干爹,你和霍天宇之间是怎么结的仇?”
薛桦琳打听过这件事,但道听途说,总不如当事人亲口说出来的真实。
“这个……”
范勤哲听她问起,双眼顿时腾起怒火,稍顿片刻,他把仇怨讲了出来。
说起来,霍天宇要叫范勤哲一声舅舅,不过比较远没有血缘关系。
十几年前,范勤哲从一个个小小的包工头起家,生意越做越大,赚了不少钱。
两年前,他凭着良好的口碑,买下一块地,并盖起本县最大的酒店。
同时期的霍天宇则在生意上很失败,不仅赔的倾家荡产,而且负了不少债,他父母找到范勤哲,说念在老两口的面子上,给霍天宇找份营生。
范勤哲念及亲戚关系,让霍天宇在酒店担任采购部经理。
当上经理之后的半年,霍天宇施展才能,帮助酒店出谋划策,酒店很快成为仓木县最有影响力的品牌企业。
然而半年之后,范勤哲现霍天宇竟然在暗中吃回扣。
念在亲戚情面,他只是教育一番并没有开除霍天宇,但自此之后,每次采购范勤哲都要亲自过目,这相当于断了霍天宇的财路,那家伙也由此怀恨在心。
一年前的一天,范勤哲忽然现已经成年的儿子范邦和霍天宇混迹在一起,经常出入一些不正规场所,而且有时候精神不振、易怒反常。
他敏锐的察觉到有问题,于是再三逼问,范邦终于说出实情,在霍天宇的诱惑下,他染上了毒瘾!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范勤哲顿时觉得天都要塌下来,可令他更没想到的是,范邦为了能正常吸食,居然在霍天宇的教唆下,偷出酒店的执照和手续抵押给高利贷公司贷款,至范勤哲逼问时,已经贷出了三百多万!
听到这,薛桦琳已经明白了大概,后面的展趋势应该是:高利贷公司是霍天宇的合作伙伴,这样利滚利驴打滚式的放贷,很快就会把三百万滚到上千万,他们合伙逼迫范勤哲让出酒店,而范勤哲也因为儿子不得不妥协。
范勤哲后面的讲述,果然和薛桦琳想到的一模一样,只不过,霍天宇象征性的吐出八十万作为范家的安家费。
如此范勤哲一生的心血,一夜之间被范邦因吸毒和借高利贷而败光。
半年来,他报过警、打过官司,但霍天宇通过在省城的“干爹”
,愣是让他倾家荡产,儿子范邦更是被霍天宇活活打死。
听完范勤哲的讲述,阿七攥紧拳头,直攥得“咯咯”
作响,心里暗暗誓:这种人,天若不收,我必除之!
薛桦琳叹一口气,霍天宇如此歹毒心肠、不择手段,昨天竟然让他就那么走了,真是对不起阿七舍命救她的情分。
“干爹,有件事需向你说明。
刚才你在昏睡中时,警察查封了酒店,说存在毒品违法交易,我想一定是霍天宇在背后搞的鬼。
这事我已有处理对策,但还需你出面作证。”
薛桦琳正色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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