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香的夫君李昭道作战英勇,富有才略,是年轻将领中的佼佼者。
夫荣妻贵,蕙香封了诰命。
姜灿闻言道:“原来是蕙香姑姑来了啊。
爹……父皇,你觉得我的议案如何?”
姜榕微微点头道:“修筑河渠将南北水系连起来,确实是必须要做的事情,只不过不能操之过急。”
姜灿点头道:“儿臣也是这么想,修河工事繁重,工程量又大,只怕几十年也未必能完成,但也不能因为工程期长和工程量大,就搁置下来。
如今南北水系各不相通,南方的租税转运耗资巨大,民不堪重负,国家财赋不增长。
水运的成本只有陆运的十分之一乃至二十分之一,若能连通,造福百代。
因而,儿臣以为这运河必须修。
儿子和东宫的官员商量过了,派专人先测量,再根据各地的水文、远近、租赋、地缘……等因素综合考虑,分成十数期,慢慢修筑。”
“好。”
姜榕点头道:“这事一定要慢下来。
咱们大周为什么建立,是因为前梁徭役繁重又有苛捐杂税,弄得民不聊生,所以才有那么多人跟着我起兵反梁。
前代覆车,殷鉴不远。”
姜灿郑重道:“儿臣晓得。”
姜榕颔首,他对姜灿这位太子是满意的,继承了母亲的心地仁厚,而且文武兼备。
议完事,姜榕叫住姜灿道:“你给我拟个旨意。”
“什么旨意?”
姜灿听了,一边铺纸蘸墨,一边问。
“你妹妹受了委屈,赐她些东西。
我说你写,赐金佛一尊,金如意一柄,玉如意一柄,璎珞项圈六个,珊瑚盆景一对、绸缎一千匹。”
姜榕道。
姜灿写好后,吹了墨迹,拿上来给父亲看。
姜榕看完,叫人送到公主府上。
“我操心你妹妹,你不会怪我偏心吧?”
姜榕突然问。
姜灿笑道:“妹妹受了委屈,我这个兄长没机会出手,正心里愧疚着呢。
儿子媳妇说过几日专门为妹妹开个赏菊宴会,邀请妹妹过来乐呵乐呵。”
姜榕闻言笑起来,道:“你妹妹与你们兄弟不同,若是你们兄弟遇到你妹妹这种情况,不说我出手,天下人就能逼死你们的妃子。
但到了你妹妹这儿,即便是李家主动提,朝臣不说但我心里明白,他们背地里说皇家霸道,说你妹妹不守妇道。
你们兄弟平日忙的都是大事正事,家事对你们而言就是偶然分出精力处理的些微小事,但对于你妹妹而言却是正事大事。
管你妹妹的事,不能想当然。
你是太子,你兄弟是亲王,我不担心你们,独担忧你妹妹。”
姜榕说着叹息一声:“你妹妹贵为公主,尚在婚姻中受委屈,这让我怎能不操心呢?”
姜灿听了默然,叹道:“小鱼……小鱼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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