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思远赶紧摆手:“讲课我是真不行,我主要就是运气好,遇到了江总、霍总那样的金主爸爸。”
她说得顺嘴,正在草坪上帮那史给客人戴头盔的江远路手一用力,客人捂着脖子大喊:“太紧了,勒勒勒!”
“不好意思。”
他飞快地把带子拉松,不远处曲思远的声音还在肆无忌惮地传来。
“真不是我吹,你要请嘉宾,就得请这两位爸爸这样的,再不然请我学长李浩然也行,都是精英分子……”
江远路轻叹口气,恍惚觉得已经差不多痊愈的腰又酸胀了起来。
这称呼乱的,他怎么就成了爸爸?硬生生比李浩然高了一辈。
而且,完全没有占到便宜的愉悦感。
雨水之后,便是惊蛰了。
桔林这边要剪除枯枝、病枝,要清理杂草,还要喷药防红蜘蛛、木虱之类的病虫。
哪怕请了有经验的村民帮忙,曲毅也仍旧忙得脚不点地,抽空还要去听个“新农学堂”
,没几天就长了俩又大又圆的黑眼圈。
曲思远热情虽然大,基地杂事不少,体力也是真的不行。
夹在中间的曲大河家就轻松多了,地少,虫害料理什么基本就跟着他们的步伐,这几个月下来,桔树竟也长得不错。
为了照顾江远路那还偶尔犯病的腰背,也为了多招徕几个学员,曲思远体贴地提议把培训开课的时间排到清明后。
江远路瞅着她殷勤的模样,想说自己腰好得很,想说那点小伤完全不值一提。
他话刚到嘴边,蒋永军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脸关切地点头:“年轻人腰一定要保护好!
一辈子的事儿啊——”
他默默闭上了嘴。
春暖花已开,正是荷尔蒙勃发的季节。
来基地搞求婚仪式和飞行婚礼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平均每个月都有好几起。
这些幸福鸳鸯们也有自己的考量——在这儿秀完恩爱,还能去玫瑰村看看郁郁葱葱的玫瑰茎叶围绕的绯红花墙,住一住恋人们热衷的爱情主题民宿。
马艳艳甚至笃定地表示,要是在这里设个民政领证窗口,生意立刻就能爆。
曲思远觉得她最近来的有点勤快得过分,奇怪地问:“你最近工作不忙吗,天天来这里报到?”
“还行吧,过几个月不还有场露天婚礼,我来给策划案找找灵感。”
马艳艳瞅着山峦间那一把把舒展的大伞,心不在焉道。
曲思远循着她的目光看去——今天客流量一般,除了多了几位自己背了装备来玩的飞行员,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不同。
“你不是恐高么,怎么今天兴致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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