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岁宁未能意识到这朵牡丹的过分金贵之处,一则她对花草不算热衷,又少活这些年来,对这些近年刚出现的新鲜品种了解不多,二来便是大差不差的见得也的确多了。
故而这朵花簪于她发间,多少是有些牛嚼牡丹了。
看着那同自己道谢的少女,段氏怎么瞧怎么顺眼,笑着道:“说来也奇怪,虽是头一遭见常家娘子,但总觉得亲切的很,倒像是许久前便认识了一般。”
常岁宁:“……我见夫人亦是。”
毕竟这可太正常了。
又被段氏拉着说了会儿话,常岁宁寻了个“有事要去找兄长”
的借口,好不容易才从那热情的魔爪下脱了身。
“女郎可是发现什么了?”
待行至人少之处,见自家女郎似在寻找什么,喜儿悄声问。
常岁宁不置可否:“去竹林那边。”
她仔细观察了,那边人最少,且竹林环绕着的是一处池塘,很适合实现一些阴暗的想法。
常岁宁带着两名女使走了过去,在荷塘边的凉亭内就此坐下。
“女郎……这样能行吗?”
喜儿有些不安地道:“这池子瞧着还挺深的。”
“只怕它不够深,不能予人足够的信心。”
常岁宁托腮看着池塘,随口道:“阿稚,去要些茶水来。”
阿稚犹豫了一下,应了声“是”
。
“喜儿,你去寻阿兄。”
喜儿更加不安了:“女郎……”
女郎这是要把她们都支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