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阔瞪着儿子——才想夸他几句!
“坦诚是用来回应坦诚的,而不该用来回应那些无知蛮横而傲慢的恶意。”
常岁宁道:“纵然真要解开这所谓误会,那也要等到对方付出相应的代价之后,才算公平。”
若裴氏什么都不曾做,只是疑心试探,为免去麻烦,双方尽早解释清楚是很有必要的事。
但现在,若一切猜测成立——
那么,裴氏便有杀人之心,而真正的阿鲤也已被她间接害死了。
所以,此事断没有半分和解的可能。
“对……是该如此。”
常岁安回过神来,道:“她害过宁宁,纵然此时我们找上门去,她也断不会认,如此一来,宁宁之前这场无妄之灾,便要白受了!”
他刚才真是傻了,一心怕有人抢走妹妹,只急着将此事说清楚,竟一时忽略了如此重要的一点。
“没错,若果真是这裴氏所为,此事说什么都不能善了!”
常阔没有半分犹豫,全然不惧裴氏。
这种委屈若都能叫孩子咽下,那他就不叫常阔了!
常岁宁岂会不了解他,知晓他就算玉石俱焚也会给阿鲤讨一个公道——而她之所以敢毫无保留地与常阔商议,亦是有原因的。
这次,不会玉石俱焚。
这把火,只要利用得当,便只需等着看那作恶之人引火自焚。
她与常阔道:“阿爹,依我之见,眼下既只是猜测而已,那不如暂且只当不知,也不必急着有任何动作。”
常岁安不解:“那咱们要如何才能算清楚这笔账?”
“阿兄还记得我今日为何要去花会吗?”
常岁安看着她:“妹妹是想以身做饵……”
常岁宁点头:“而眼下看来,进展顺利,那便只需遵循原计划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