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话音落下之际,抬了抬手,便有四名在暗处把风的护卫忽然现身,快步走来,披风之下可见腰间都佩着刀。
“今天给我好好教训教训这傻子!”
“是!”
“等等——”
常岁宁放下水桶,走上了前,伸出一只手拦在阿点身前。
锦衣男子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下一瞬,眼睛微眯起:“怎么?你想替他给本郎君磕头赔罪,再从本郎君胯下钻过去不成?”
一旁那两名女使闻言掩嘴“噗嗤”
笑了,其中一人轻声嗔道:“郎君就贯会欺负人家小娘子的……”
这样年少的闺中女郎,哪里能听得了这种话?
然而那少女面上却未见任何羞恼之色,竟只平静道:“说笑了,只是还未请教阁下姓名——”
那锦衣男子微微一怔后,忽地笑了一声:“你竟不认得我?”
常岁宁反问:“我应当认得阁下吗?”
锦衣男子闻言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之物:“我倒是认得你的,昨日大典之上险些丧命……那姚廷尉的私生女,就是你吧?”
他拿颇具冒犯性的目光打量着面前少女,旋即露出满意之色:“昨日情形混乱,我站得远了些,未曾瞧清,嗯……传言非虚,倒果真是个少见的美人。”
见他还欲废话,常岁宁淡声打断:“莫非阁下的姓名,十分羞于启齿吗?”
锦衣男子不怒反笑,装模作样地后退一步,抬手施礼:“在下明谨,应国公正是家父。”
常岁宁:“照此说来,你唤当今圣人为姑母了?”
锦衣男子笑得愈发神闲气定:“正是,阿父与姑母,乃是同母嫡亲的兄妹。”
常岁宁了然,视线落在他那四名护卫腰间的佩刀之上:“难怪阁下如此嚣张了。”
锦衣男子待她依旧不见怒色:“小娘子怎么净说些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