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温征也跟了上来,那青年脚下一顿,忽然转过头看着他,定声道:“温征,你问心无愧就好!”
他最后看了温征一眼之后,转身离开了此处。
其他两人交换了一记眼神,不知想到了什么,看向温征的眼神皆变得复杂难言。
欲言又止了片刻后,二人朝着青年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温征一人站在原处,垂下了一双满是歉疚的眼睛:“对不起……”
“昌大人,令郎年纪轻轻却甚是骁勇啊。”
“正是虎父无犬子……”
凉棚下,听着耳边夸赞声的中年男人笑着谦虚摇头。
但看向场中少年的眼神,却含着肯定与赞许之色。
接收到父亲的眼神,昌淼眼底愈发神气得意。
他乃家中次子,他母亲乃父亲续弦,他上面还有一位父亲原配所出的兄长在,但他那位兄长分明只是个病秧子而已,却更得父亲喜爱,叫他心中实在难平。
这次他必须要赢下今年的击鞠赛,将先太子的鞠杖带回家中,给父亲长脸!
好让父亲明白他才是昌家最出色的儿子!
因下一场就要接着上场,依照规矩,刚比完一场的黄队需要歇息补充体力,故终赛于两刻钟后才会开始。
观察了黄队一整日的乔玉柏,此时正低声交待崔琅三人:“……他们的打法过于凶猛,能避则避,不可硬碰硬,但更需记住一点,避归避,决不能怕了他们,亦不必动气,万不能被他们扰乱心神,否则便中计了。”
崔琅不以为然:“我自出生起,就还没怕过谁呢!”
“……”
正替自家郎君捏臂捶肩放松筋骨的一壶悄悄看向坐于棚下的那道青年身影。
胡姓的高壮少年拍拍胸膛:“我也不怕,我肉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