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瞪他一眼,眼睛瞎了,开始居然还以为他帅气,现在才知道那张脸面目狰狞,早知道不回来,或者让莫哲跟过来……不成,没有毕宿的话,他们俩估计也反抗不了,门外有脚步声,一定是赵永明带来把门的仆人。
看他越来越慌,赵永明忽然起身,几步跨过来抓住他,拖到桌边,按在腿上。
夜明身高不如他,还在发育的身体却也有了男子的修长有力,一旦接触到赵永明的腿,立即就像被火炭烧了一样窜起来,赵永明像是早已料到他会如此,立即丢开酒杯双手压住夜明。
“别这么不知好歹,夜明,大哥这是为你好!”
“放开我!”
夜明的胳膊被捏得生疼,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做着如此可恶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赵永明居然还能露出一副对他施恩的模样!
果然,他挣扎几下,撞到赵永明胸口,也许是不重的那一下恰好打破了赵永明没多少的耐心,赵永明扬手又是一巴掌,这一掌比那天在水池里打得还要重,重得超出他自己想象,所以在夜明摔到地上一时无法起身的时候,他眼中甚至露出惊慌的神色俯身查看,被夜明反手推开,这才浮出讥讽的笑容。
赵永明起身倒了杯酒,趴到头晕脑涨起不来的夜明身上,居高临下地道:“陪大哥喝酒,就少给你吃点苦头,要不然……”
夜明耳朵里“嗡嗡”
作响,别说听不见他的威胁,就是听见了,倔强的他也一定不会被吓的服软,眼前一旦能够看清了,不顾得疼,夜明就回头,狠狠地怒瞪了赵永明一眼,极其痛恨厌恶,看得赵永明心惊,可是心底的野兽被唤醒,他勾起嘴角,邪气地笑起来,手上不停,又给了夜明一巴掌,然后捉住夜明的下巴,硬着灌酒,夜明反抗挣扎,还是被灌了大半杯下去,刚刚松一口气,赵永明已经伸长胳膊,把桌上的酒壶拿了下来,甩开盖子顶在夜明下唇上。
“你给我喝!
不识好歹!”
“不!
咳咳!”
尖利的酒壶边缘割伤了牙龈,血腥的味道和辛辣的酒液一起汹涌进喉咙深处,夜明几乎窒息,又咳又呛地,被赵永明把半壶酒灌了进去。
酒这种东西,对第一次碰它的人来说,不输于毒药,火辣辣地烧着夜明的喉咙,痛得他几乎满地打滚,赵永明拖了他起身,摔到床上,夜明挣扎着想坐起来,又挨了赵永明狠狠地一拳,这一次,被打的胃里翻江倒海,全身都痛得蜷缩起来,在赵永明扑到他身上大逞兽欲的时候,夜明一直处在半昏迷的痉挛状态中。
这一夜,夜明知道地狱是什么样子了。
释如珂
从完事后,赵永明就发现夜明一动不动,看似睡着,其实呼吸急促不稳,不过他没当回事,玩弄过的少年无数,还从来没有哪个需要他关心,但夜明下体出的血也吓到了他,他找来府里的大夫和管事,还颇觉得扫兴地坐在桌边看。
大夫早已学会闭嘴做事,什么情绪都不露出来,倒是管事看了夜明的惨状,有些余心不忍。
“大公子,小公子才来家里……”
毕竟是你的亲弟弟——这一句,管事可不敢说。
赵永明眯眼一瞪,他就安静了。
中江赵家,当家老爷子当然是最可怕的人,声明远播,其次,就是这位大公子了,小时候玩死赵家老爷子最爱的一只鹦鹉,没有受到惩罚,从此后就步步升级,至今弄死过去的丫鬟娈童不知有多少,赵老爷子往中江县衙送钱都送出了习惯,这便是明证。
二公子赵承明自小喜欢风花雪月,跟他说话,连赵老爷子也受不了,向来和赵永明花天酒地是死党,其他时候烂泥不上墙,绝对不是赵老爷子满意的儿子。
三公子赵德明凡事不用脑子,做生意做一笔砸一笔,更加不能倚重,是以,还能帮助赵老爷子打理生意的赵永明在赵家的地位更加稳固,再加上面孔在兄弟们中最出众,更是自满无比。
大夫虽然替夜明看过,可是这时的药原本没有多见效,治疗手段也很粗陋,等赵永明第二天兴冲冲过来找乐子,才发觉床上的孩子早已汗湿床榻,全身烫得死人,一身的淤痕在稚嫩的身体上倍觉惊心,宛如昭示他的罪恶。
夜明毕竟是亲弟弟,不是街上买来的娈童,怎么说也是赵家的小公子,赵永明竟也慌了手脚,又把管事和大夫叫来——他不在的一整个白天,夜明一直昏睡在此,没有任何人端茶送水,更别提照顾他了。
赵永明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如此照顾过一个人,他叫人把夜明送到了他自己屋里,他站在床边的神气,好像知道这事的人都应该对他感恩戴德,可惜……自然是没有人附和的。
夜明病得很厉害,听到一声器物碎裂的声音才醒来,他张着烧得昏茫茫的双眼向砸东西大发脾气的赵永明看过去,明明双眼布满血丝,但衬着病泱泱的小脸,竟一下子击中了赵永明,赵永明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震鼓一般。
几个仆人不敢动,瞧着大公子看小公子的模样越来越不对,都暗暗害怕,赵永明更是愣了过去,屋内顿时安静下来,夜明咳嗽一声,又昏睡过去。
这几日,都是梦吧?
什么时辰了?
娘亲没有来叫呢?
那个人——那个又呆又傻的土申又等急了吧?
夜明着急起来,想要起身,可是就像有什么东西压住他,动弹不得,连眼皮子也重得撑不开。
这种感觉好难受,他稀里糊涂地想,一定是睡多了,娘亲没有叫,就多睡了好久吧?所以睡到醒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