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儿不错,怎么今日没有那个毕宿守着?”
“好像出府去了,把这只小羊留给我们。”
“我说,别赶他出去了,一会绑到柴房里去,你说呢?”
“好主意,正巧我心情不好,拿他开开心……”
赵永明和赵承明还在说得高兴,仆人凑近道:“公子、公子,天晴了,天真的晴了,莫公子说对了。”
“什么?”
赵永明抬头,一方晴空,一碧如洗。
他还不信,要抓莫哲的空子,叫人架了梯子上房顶去看,直到仆人在房顶喊:“公子,没有一片云的影子。”
才信。
他赌错了。
莫哲还是那样子,脸颊微红,站在院子中间呵气搓手,可是忽然间,在赵永明眼里,这少年已经莫测起来。
赵永明得不偿失,本来是叫甘寻、姜风、成玄灵三人来赶莫哲走的,莫哲既然说对了,自然没有走的道理,赵永明发了狠,心道:你在此便在此,我还怕了你不成!
?他那几个魁梧家丁环伺在侧,只等人走得单剩莫哲,就要把夜明尸身扛出来,在院子中烧掉,不信莫哲能抢去,只要烧成了灰……赵永明打着如意算盘,再把莫哲弄来兄弟几个玩玩,看他还敢不敢去报官。
可是算盘打得好,却急躁了点,赵家的人是散去了,只剩个赵承明,但甘寻、姜风和成玄灵不知怎么的,竟然不走了,急得赵永明抓耳挠腮。
如何走?莫哲这样的人物难得碰上,岂肯放过!
再加上——赵永明先是请他们来驱赶,现在又备了这么几个虎狼一样的家丁,谁都知道他们走了以后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莫哲的本事,不是随机应变,不是口舌之利,更不是懂得一点方术皮毛便四处招摇撞骗——虽然这些也都算本事,可是,这些本事在真才实学面前不堪一击,比如三人先前说的云,都有道理,在莫哲面前却都只是口舌、是猜测,毕竟他说的,是事实。
当然他们三人也不会认为自己以前招摇撞骗,所学有限而已,所以没什么好羞愧的。
莫哲虽然在方术上胜过他们,几人看莫哲的眼光也不同了,但他年纪不大,蜀人开朗,才不会计较输给比自己小的人,瞧出赵永明不安好心,三人此时不必商量,已经摆出保护的架势来。
怎么说,莫哲也是同道的小辈,理当爱护。
倒是莫哲弄不清楚他们干什么还围着自己。
“这里园中寒风刺骨,不如去街上,找个有炉子的茶馆坐下说话,莫公子可肯赏脸?”
第一个开口的还是甘寻,口气已大为不同。
人家客客气气说话,莫哲倒没办法了,摇头表示不去,眼睛死死盯着房门前看门样的赵家兄弟俩。
姜风道:“公子莫非还在生气?我们先前失礼了,自是不该,看不出公子小小年纪钻研深入,与我们去喝杯茶,多聊聊,我们几个做东,当作给公子赔礼可好?”
毕宿影子也不见,这要怎么办?不说话总不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