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整理完毕,月乌又在扶暄唇上亲了一下,才转身去应门,才吐出一个“来”
字,外面灯火映出两个人的身影,一人挥刀落下,一人应声倒地,血溅上窗格。
扶暄呆住,月乌却停下脚,反倒不急着去开门了。
扶暄从包袱内抽了斩神剑递过去,月乌接了,门外人影宛如凝住,不见丝毫动静,他们也静静看着,一时间,风声都远了。
是他吗?
扶暄在心里想了想,月乌摇头。
那是怎么回事?真的来了匈奴人?
月乌偏了下头,忽然转回桌边,倒了酒壶里的残酒,一脸高深莫测地喝起来。
“……”
扶暄满腹狐疑,看他手势,在床边坐下。
这到底什么事情啊?
门外杀了人,他们为什么会悠闲地坐着不动?
不必看
门外杀了人,他们为什么会悠闲地坐着不动?
过了一会,那人无声无息地走了。
月乌打个眼色,扶暄立即来到他身边,跟着他开门出去——把他留在房间里?不,没有哪里比月乌身边更安全。
驿臣躺在门口,血汪了一片,四下静悄悄地,只剩下风在天地间回响。
这个驿站很小,一个土院子带一排马厩,只有两个驿臣在此,一个死在这里,那一个呢?
月乌抬脚往那边边上屋子去,扶暄稍许迟疑,赶上他道:“真被砍死了?我想看看……”
“不必看。”
月乌声音压得更轻,几乎耳语,“活人看什么看,他心跳比你还正常。”
“……”
扶暄捂住嘴,差点发出声音。
轻伤?可是看起来分明是被杀了,血都流那么多……
月乌在风灯下对他一笑,并不解释,抬起脚一脚把门踢开。
“啊!”
扶暄的低叫跟着门落地的声音一齐响起。
门板碎成了几片,像是朽得勉强立在那里,风灯虽然不尽明亮,也照得出门板倒下去激起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