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上脚了,劝是不会了,月乌拍得越发开心,一面飞扬跋扈地和扶暄眉来眼去,一面“啪啪啪”
打鼓似的扇那个倒霉的后脑勺。
疼肯定有,但更多的是羞辱。
对付这种阴险小人,讲什么手段?
没一会儿,这人居然大哭起来,就跟小孩子被人欺负了一样。
“我说……我说!
娘啊!
呜呜呜呜……”
“啪!”
“哇——几年前我就把这里驿臣干掉了!
自己装成驿臣,一般看不出来,人少的就借点银子……”
“装神弄鬼!”
窗外做出砍人样子的就是另一个驿臣,看样子是想先引出去一个——或许想把月乌引出去,等他去查看驿臣房间,就从后面把他杀掉,既然把扶暄误会成了女人,那么这种安排也就合情合理了。
扶暄有点郁闷。
月乌道:“那个人呢?躲去哪了!
?”
“杀了我吧!”
意外的,居然不肯说了,突然硬气起来。
扶暄抬手比了比,道:“今日初九,此屋面阳,乾卦,潜龙在西。”
西面是一片纵横的山岭沟壑,确实适合躲藏,只是……
那人听到扶暄说的,虽然听不懂,不过倒是听到“西”
,顿时奋力挣扎起来!
呵!
问题一定在那里——
月乌把他捆在房间里,到他们走,此人都不肯再说什么。
夜黑,又是去寻人,点火把岂不张扬?两人全靠月乌眼力,扶暄看不清楚,让他牵着手,倒也平顺,碰到他可能踩不到位置的地方,月乌就抄了他腰,直接抱过,扶暄一直在笑,只是他自己还不知道。
明明不是时候,明明没有气氛,可就是……觉得真好!
和他在一起,时时刻刻扶暄都觉得自己像泡在蜂蜜罐子里,想要溺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