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索吻都会忍不住露出一点委屈的笨蛋。
直到那抹凉意落在颈侧,郁慈下意识瑟缩了一下,胸口喧嚣的心跳却渐渐缓和了几分。
……明明是男人要亲他,为什么他会感到紧张?
问题还没想出原因,原本就乱成浆糊的脑子更晕了。
——男人的吻已经往下了。
在某个连心跳和呼吸都失去了秩序的时刻,郁慈又听到了熟悉的问句。
“我可以继续吗?”
“……”
“……可、可以。”
床头的锦鲤在水罐中静静悬停,尾鳍似乎更加艳丽了几分,连鳞片都闪着细碎的光。
快要入夏的时节,郁慈穿着一件高领,那截细白的脖颈被遮住,窝在床上抱着双膝,小小一团。
他今天一天都没有出门,一日三餐都是让侍者送上来的。
期间沈清越敲过房门,但郁慈一律都装听不见没有开门。
但这一招并没有奏效太久,看着从阳台走进来的高大男人,郁慈眼睛都睁圆了几分,磕磕绊绊道:
“你、你怎么进来了……?”
每一间客房的阳台是挨在一起的,但中间有着不小的空隙,而且这里是五楼,一不小心跌下了……
“你干嘛要翻阳台,要是掉下去怎么办?!”
郁慈气得眼尾都红了几分。
说话间,沈清越已经仗着身高几步跨到床边,先大致扫了一眼床上的少年,才蹲下身语气沉沉道:
“你一天都不出房门,我很担心……”
他眉头微皱,想去牵少年的手,却被郁慈啪的一下打掉,“那也不可以翻阳台!”
郁慈真的有点生气了,就算男人平日里再如何厉害,也是人,是人就会受伤,就会流血,也会疼。
轻轻吸了下鼻尖,郁慈红着眼圈后知后觉到,自己之所以生气其实是因为后怕。
——他不想沈清越受伤。
这次,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
以为少年被自己先翻窗后翻阳台的无耻行径给气哭了,沈清越眉头皱得更深,语气有几分细微的急躁:
“别哭,阿慈你别哭。
我给你认错,我以后再也不翻了……”
当然,少年没发现的除外。
他抬起手试探性地去擦少年眼角上晶莹的泪珠,这次少年没有躲开。
他松了口气,将少年的眼泪擦干净,语气更加轻柔:
“我是担心你一直关在房间里出了什么事情。”
当然也不排除和贺月寻一起私奔了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