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茗双脚腾空,被一只手臂抱着,几乎是完全与玉鹤贴在一起。
他的肩胛骨很宽,手臂在发力的时候也硬邦邦的,勒得薛茗喘不过气来。
玉鹤很恶劣地叼住了她唇上的伤处,像之前一样厮磨,又痛又痒的感觉传来,薛茗的眼睛泛出生理性的水花。
她被扔在了柔软的床铺上,本能想要坐起来,只是还没来得及起身,玉鹤就压下来,将她桎梏在凉丝丝的被子上。
他的头低下来,想继续方才的吻,却被薛茗一个侧头躲了过去。
玉鹤眼眸一沉,捏住她的下巴,语气阴郁,“躲什么?”
薛茗舔着疼痛的唇瓣,这时候也只能软着骨头讨饶,“你、你能不能别再咬我了,很疼的。”
玉鹤盯着她时不时探出唇的那一截小舌头,舌尖总是打着弯,像是被掌控得很有力量,不管舔什么东西都能舔得干干净净一样。
两人的身体贴得很紧,玉鹤毫无余力地压着她,于是任何细小的,微末的变化,薛茗都能马上感知到。
她的脸腾地红起来,瞪圆了惊恐的大眼睛,磕磕巴巴道:“你、你……要不还是先起来?我喘不过气了。”
说完她就吭哧吭哧,装出呼吸困难的样子。
虽然之前这男鬼在渡阳气的时候总喜欢动手动脚,多少让薛茗察觉到了一点,但当真直面这股欲时,薛茗还是本能地害怕起来。
然而玉鹤没有半点怜惜的样子,将手非常快地顺着她的衣襟钻进去,精准地抓住了裹胸,“我说了别穿多余的东西。”
薛茗立即抓住他的手腕,急赤白脸地开始挣扎,“你干什么!
我只卖阳气,不卖身!
快松手!”
玉鹤倒也没有强迫,但也没有松手,冰凉的指尖顺着她缠得很紧的裹胸往里探寻,眸色却平静沉着,“你肩上的伤势在恶化,若不处理,不出三日你就会变得半人半鬼,无法行走在太阳下。”
薛茗一下就吓傻了,“聂小倩不是说多晒晒太阳就没事吗?”
玉鹤将她的衣襟扒开,露出左臂上的爪痕,指尖拂过上面冒出的黑气。
这样的伤口在原本洁白的皮肤上实在是显眼又丑陋,很碍美观,玉鹤说:“等伤口完全溃烂,就只能砍掉这个肩膀才能阻隔鬼气侵蚀。”
薛茗吓得浑身冒冷汗,心脏狂跳,疯狂地开始分析他与聂小倩究竟谁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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