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朝天没听过这个名号,“这是何人?”
严风俞又念了几个名字:天元派的盛一鸣,元明宗的陈智生,灵云派的贺子殇……几乎包揽了江湖上各大门派,其实一些祁朝天认得,一些听说过名号,大部分还是闻所未闻,但他隐隐听出了什么,脸色渐渐变了。
这些日子祁朝天有意派人留意严风俞的动向,而每每派人出去回来后禀告的消息都是除了日常侍奉严风俞吃饭睡觉养伤的小厮丫鬟以外,这人不曾见过除祁云岚以外的其他人。
如果他没有猜错,严风俞所说的这些名字都是在他伤重入祁宅养伤之后,开始离奇失踪的江湖人士。
他是从何得知的消息?
祁朝天微微颔首,心中更加确定了严风俞的身份:“严捕头居家养伤亦能通晓外界概况,祁某实在钦佩。”
“祁公不必自谦。”
严风俞轻轻一笑,“在下身为临州城捕头,维护一方治安乃是在下的本质工作,有些特殊的消息渠道也不足为奇。”
他倒不担心红罗假扮的祁宅小厮因此暴露,倘若轻易就暴露身份,黄雀儿也就不会被称作黄雀儿了。
万分之一的几率,倘若红罗当真暴露了身份,那么借着祁朝天的手,除掉红罗这个妖孽,严风俞亦是乐意的。
而在这样一个时间点,选择问这样一个,好似无关紧要的问题,严风俞亦有他自己的考虑。
刚到临州城的时候,他与他的手下一起,将骆德庸的府邸翻了个底朝天,却未能发现任何骆德庸与范鸿蒙私下往来的信函,或是其他有用的东西。
可以一用的东西必然是有的,问题只在于骆德庸将这些东西藏在了何处,正当严风俞计划下一步动作之时,外头沸沸扬扬,传开了临州城秘宝的传闻。
那之后不久,陆陆续续,有更多江湖人士涌入临州城,打的还是为骆德庸贺寿的名义,把这一潭浑水搅得愈加混乱不堪。
临州城真有秘宝?
亦或,这只是有心人散播出来的谣言?
若是谣言,散播的人有何目的?
难不成这些所谓的秘宝,实则是骆德庸隐藏起来的罪证?
若是如此,散播谣言的人似乎是在暗中帮助自己?
会是红绡的人吗?
可乱中取胜似乎不是红绡的行事风格?
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更意外的事情发生了——这些奔着秘宝而来的江湖人士,开始一个二个接连着,离奇失踪。
起初是小门小派的,武力低微的弟子,继而是他们的长老、掌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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