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香山下来后。
严绍庭便骑上一匹马,领着一名锦衣卫缇骑,催马急行。
远少于来时所耗时间,严绍庭便已经重返阜成门外。
只是此时,城外多了些兵马司和顺天府的差役。
似乎是就在不久前,这里生了一次恶性劫掠事件。
官府正在弹压追剿歹徒。
严绍庭暂时未曾理会官府的这些行为,入城径直往坐落在大时雍坊西江米巷北侧的锦衣卫指挥使司衙门过去。
这一片,都坐落在大明门西侧,左右则是五军都督府的衙门,以及太常寺、通政使司。
严绍庭刚到锦衣卫指挥使司衙门,便见一队锦衣卫兵马自正阳门方向回来。
跟随严绍庭回来的锦衣卫缇骑,牵着两人的马,小声说道:“是去德安回来的人。”
闻听此言,严绍庭稍稍会意点头。
这是送景王朱载圳去江西九江府之藩的人。
今年,按照西苑那边的意思,一直不曾有子嗣繁衍的景王已经正式离京就藩。
而这也意味着,大明朝下一位皇帝,将毫无意外的会是裕王朱载坖。
不过这些都是原本就会生的事情。
严绍庭掌握情况后,便进了锦衣卫衙门,往北镇抚司的院子过去。
刚进北镇抚司的地点。
迎面,便见一名身形魁梧干练的精装汉子,正赤裸上身,在院中让人手持长棍,敲打手臂和后背。
周围那些手持长棍的人,竟然也是毫不留情,每一次下手,那长棍都在赤裸上身的汉子身上出巨大的响声。
而那汉子,却是咬紧牙关,一声都不带吭的。
严绍庭看得是头皮麻。
“这是七爷。”
听到耳边的介绍,严绍庭也终于是明白过来,这赤裸上身正在敲打锤炼身体的精壮汉子是谁了。
正是如今的锦衣卫北镇抚司千户官,朱七。
朱七这时也现严绍庭到来,从丹田之中迸出一声,周围众人便立马收回长棍。
朱七则是缓缓站起身子,转动四肢,出一阵低沉的闷响声。
严绍庭不由的多瞧了两眼。
这厮两肩较常人宽有数寸,从胸到腰呈倒三角削斜而下。
块块胸肌臂肌,块块隆起,只是望着便知晓坚硬如铁。
不等严绍庭开口。
朱七便已经带着一股战阵煞气到了严绍庭面前。
在严绍庭打量他的时候,朱七也在打量严绍庭。
“谢过了!”
只三个字从朱齐嘴里迸出。
却让严绍庭生出一股几欲头晕眼花、胸腔鼓动的感觉。
好不容易压下。
严绍庭面含微笑的迎上朱齐那摄人心魄的眼神:“原是七爷,不必如此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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