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到的衣柜。
庞大到难以搬运的衣柜在太宰治失去意识的时候消失了,就像凭空消失一样。
代替在衣柜的位置放了两个杂物箱,整整齐齐的叠放在上面,在杂物箱上有着一层不可闻见的灰尘这些小细节绝对不是在一晚上就能够伪装好的。
“没什么大不了的。”
太宰治语调轻快的说,“我好像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什么梦”
竹内直树顺着太宰治的话询问,他漫不经心的从椅子上起来,为自己和太宰治分别倒了两杯水。
一杯放在了床边的柜子上,另外一杯他靠在衣柜上一手捧着。
因为太烫的关系,竹内直树鼓起腮帮小力的往水面上吹。
“我在梦里梦见了一个人把我打晕了,然后用麻绳捆住了我的双脚与身体,用镣铐桎梏住我的双手,我像一条长虫一样被囚禁了,我只能够像一条长虫蠕动。”
太宰治绘声绘色的说着,仿佛他的确经历了这种可怖的事情,“我无法挣脱镣铐,只好用用语言去劝解他把我放开,回应我的只有一拳。
犯人冷酷的脸庞就像是侦探里面还未揭露犯人真实面目露的黑影,可我莫名其妙的知晓他现在的情绪。
我总觉得他用棍子敲打我的脑袋,像是想让我把什么东西遗忘。”
太宰治说完,他摊了摊手,用最后一句话做总结,“还真是糟糕啊。”
“还真是糟糕的梦。”
竹内直树诚实的评价,“不过我听说人的梦境大多数与生活中有关,你最近欠了谁了吗”
“我像那种人吗。”
太宰治霍然一笑。
他鸢色的双眸一直紧紧盯住了竹内直树,对方的一举一动都收入眼中。
最后太宰治只好这样评价。
或许是他真的做梦了,还是说竹内直树的演技好到连心虚、小动作都不曾表现出来。
太宰治伸手拿了床柜上的水杯,大量的热度从杯子传递到他的神经。
太宰治和竹内直树做出了同出一撤的动作,他先是鼓起腮帮吹了一下水面,舌头试探性的碰了一下热水。
“好烫好烫好烫”
竹内直树毫无同情心的露出了笑容,他把太宰治手中的水杯接过,“这是刚刚沸腾的热水。”
“你应该早点提醒我的。”
太宰治伸出了舌头吐气,含糊不清的说。
“我的舌头已经麻掉了”
竹内直树着太宰治真的难受得不得了,他把两个杯子都放在了床柜上,出去冰箱找饮料了。
太宰治收回了舌头,麻掉的舌头在口腔中寻找冰凉的唾液后总算变得好受一些。
他灵活的从床上下来,径直走到了桌上。
桌上的笔记本平平静静的待在上面。
可太宰治知道上面写着很多不得了的数字。
太宰治没有任何的负罪感就掀开了笔记本,密密麻麻的、不认识的名字都像电影最后的黑幕滑动上来的演员导演名称一般清清楚楚的写着。
太宰治在一片不认识的名字中费力的寻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其实一点也不难,这个名字写在了最新一页的最后一个,应该是竹内直树在他仍旧睡觉的时候写上去的。
太宰治:82
太宰治不甚满意的噘嘴。
只是出去拿一杯饮料并不费多大的力气,竹内直树拿着了一杯乳白色的冰牛奶回来了。
他对太宰治翻动自己的笔记本没有任何的反感,竹内直树把冰牛奶放在了太宰治的手边。
太宰治露出了太好了,得救了的神情,咕噜噜的把一杯冰牛奶一口就去掉了半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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