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火化、带着骨灰回燕城、下葬。
短短三天,老人却像是老了十岁。
人都变成灰躺在地底下了,再怎么痛苦也只能接受。
偏偏这种事情又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接受的,所以只是强迫自己不得不接受的麻木。
姥姥姥爷问宋泊简“你们现在怎么办”
宋泊简身后表情肃穆的巫澄“现在医院还没下班,我带他去做个检查。”
这几天,三个老人对巫澄态度很微妙,甚至带着一点怨恨。
着这张脸,觉得可能确实就是自己亲孙子。
但每次到这张脸,又会想到自己的孩子是为了找他才发生意外的。
很难不迁怒,只能努力无视这个人。
现在听宋泊简这么说,叹气“然后呢跟我们回家住吧,我们一把老骨头,也还能再照顾你两年。”
宋泊简摇头“家里可以住,我总得回去收拾收拾。
你们不用担心我。”
姥姥姥爷身体康健在大学教,还不用自己操心。
但还有巫澄,以及同样身体不好又寡居的奶奶,他想带奶奶巫澄回家里住。
和姥姥姥爷说了自己的计划,给他们打了车,着他们离开后,才又打了车,先把奶奶送到家里休息,又带巫澄去医院。
这么几天,巫澄身上被柳条打出来的伤痕已经结痂,脚踝的扭伤也不消了肿。
就连脑袋上的磕伤,也没崩裂没发炎,慢慢好转。
但他还是什么都听不懂,也不会说话。
前几天分身乏术没有时间,现在一切尘埃落定,他赶在医院下班前,带巫澄医院挂号医生。
巫澄依旧听不懂说话,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也没办法表达自己的症状。
自然还是宋泊简说话,把自己这段时间的观察和猜测告诉医生。
医生检查过巫澄后脑的伤口,让他们去拍个x光。
宋泊简带着巫澄去拍x光。
巫澄一如既往很听话,跟着宋泊简跑上跑下。
直到宋泊简带他到了放射科,着那个窄小的床、上面吊着的巨大的冰冷洁白的金属仪器,还有从头到尾严严实实一身白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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