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
她耸耸肩,一点也不觉得自己需要道歉,“你连情敌都找错了对象,我可不是你要以为的那位齐优小姐。
不过,今天如果真的是她站在这里,场面倒是一定会比现在好看。”
“你到底是谁?”
“这说来话就长了。”
乔笥慢条斯理地,顺便用脚厌恶地踢开了绕在脚边的一件男式衬衣。
“如果从最开始的关系说起,齐优现在的那个位置原本应该算在我头上。”
年轻女孩怔了怔,不可置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飞快地拎起才茶几上小巧精致的手提包,怒气冲冲地夺门而出。
乔笥觉着这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遇见了一个坏男人,趁着没陷入太深的时候可以顿脾气哭一场,然后再重新开始自己生活的生活。
反正青春岁月还那么漫长,多的是选择的机会和反悔的条件,到头来总归结局还算是好的。
总好过有些人,一开始被人如珠如宝地捧在手心里当个琉璃宝贝,后来,也只能被摔在地上成了玻璃渣子。
譬如安安。
又譬如,她自己,或者更加不堪些,她从不曾被人如珠如宝地对待过。
找出冰箱的水,先给瘫在沙上的6子旻浇了个透心凉。
然后楼上楼下仔细转了一圈,不死心地想看看还有没有安安的东西遗落下来,却也只得遗憾地现在现在这个屋子里,连浴缸里的头丝都是别的女人留下的。
“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沙上坐着的那个人人显然已经从刚才那桶冰水中回过神,涣散的眼神中逐渐开始聚焦,精神却依旧萎靡不振,也不知是不客厅光线被窗帘遮住的缘故,他的眼窝深凹,脸色有些种渗人的青黄色。
这副鬼样子,哪里有半点当初那个翩翩贵公子的影子。
“我也不想看见你,可是6子旻,有些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我们恐怕不得不继续纠缠不清。”
乔笥冷冷站在客厅中央,“我倒真是真心佩服你,当你光着身子和别的女人泡在这间屋子,躺在安安曾经躺过的床上,夜里难道就没有做过一次噩梦么?”
“乔笥,”
6子旻躁动不安地站起来,“你要问关于她的事情就别费力气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懦弱的男人,如今连安安的名字都不敢提起了。
“你不知道?当初是谁接受了那个傻姑娘的告白,口口声声说永远都不会离开她。
而当她终于下定决心离开的时候,又是谁在这个屋里抱住她痛哭流涕,信誓旦旦说一定会娶她?6子旻,你到底是不是一个男人?安安为你死了,你却连去看她最后一次的勇气都没有。”
她竭力压着心中似煎油般的炙热,“事到如今我就想问问你,你跟安安在一起有三年的时间,敢不敢摸着良心说你从来都不知道,她有很严重的恐高症吗?
对面的人身子一颤。
“我一直就弄不明白,那天晚上她一个人怎么会上了那栋高楼?”
乔笥一步步朝面前这个男人咄咄紧逼,“还有,当晚事的时候,你那位漂亮未婚妻齐优,她又去了哪里?”
6子旻的眼中,骤然透出一种奇异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