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叔。”
我坐起身,单手捂脸,过了一会儿才缓回神来。
小叔……叔?这是什么奇怪的称呼啊,还有些腻得慌。
噫!
我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想找初六问问,却没发现他的身影。
稀薄的阳光照进窗户,天还没大亮。
……他起来是挺早的,怪不得没有人会发现。
我盘腿直身,手抵着下巴做沉思状。
问题来了,我现在不是右护法了,侍女就没有了,我还不会穿这套繁琐的衣服,而且我其它的衣服连带着房子一起被我弄坏了。
怎么办……要不,再麻烦一次初六?“初六。”
我小声唤他。
外面的门被推开了。
有人来了。
可以肯定不是初六。
我戒备地盯着屋门,接着一个人拉风地推门而入,身后还带着几个下属。
是教主。
他环视一圈,没找到什么,蹙着眉头问我:“你刚才,在和谁说话?”
我心里一惊,面上不显,“没有啊。”
“没有?”
他冷笑,往前走了几步,低头俯视我,“你再说一遍?”
“没……”
“就你这生活残废,没有人帮你你怎么脱得了衣服?”
他视线在衣服和放在桌上的暗器间游荡。
我无法反驳。
因为他说的是该死的对。
教主随手拉起我床旁的书桌下的一个椅子坐下,抱胸,戏谑地看我。
“干什么?”
我被他的眼神看得不自在。
他哼笑,拉长声音:“我看你——怎么穿衣服。”
他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
嘿,我就不信了。
我卷起袖子,把枕头旁的衣服拿出来,要努力尝试套上,却不小心被配饰刮到了手上伤口,摸了药膏后已经结痂的伤口被撕裂,手指渗出血珠。
我刚要把手放在嘴里吮,察觉到我动作的教主立刻把我的手腕抓住,不让我动作。
“你……”
我用眼神问他干什么。
他让几个手下退下,他手下还有随手关门的好习惯。
“砰”
地一下,世界更清净了呢。
他黑着脸,和初六似的神不知鬼不觉地拿出药膏,强硬地给我上药。
……你们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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