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嘴贫,我只是随口问一下。”
谢晚凝撅了噘嘴,将她打听到的事无巨细的告诉苏婉沁:“我之前让人打听了,这位沈状元是江州人,长相跟气度都非常出挑,不太像是出身寒门,应该是由于那年江州水患,家道中落了。”
苏婉沁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趴在窗台眺望。
过了有一会,下面一片熙熙攘攘,有姑娘甚至向下扔手帕,面上皆是雀跃:“来了来了,状元郎来了。”
底下百姓皆是议论纷纷:“这位沈状
元真是容貌俊美,气度翩然啊,这仪态哪像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分明像是出身大家啊。”
苏婉沁也向下看,便见骏马之上坐着一名大概十七八岁的男子,五官出挑,鼻梁高挺,一双卧蚕眉格外吸引人,而他身着大红色衣袍,越显得风度翩翩,仪表堂堂。
这就是新科状元沈岸。
苏婉沁的手不禁握紧了帕子,恰在这时,那位状元郎不知为何,朝上看了一眼,苏婉沁呼吸一窒,谢晚凝马上扯着苏婉沁的袖子蹦蹦跳跳:“表姐,那位沈状元长得可真是俊俏啊,让人好心动。”
苏婉沁抿唇笑了笑,似是附和,等她再往下看的时候,那人却早已收回视线,只余一个背影。
但众人的议论声还是连绵不断,不少说是希望有机会能嫁给这位沈状元,苏婉沁凝神,而谢晚凝则是取笑自己这位表姐:“表姐,你看其他姑娘都将手帕扔下去,表姐怎么还将手帕给牢牢的握在掌心里,表姐难道就一点都不心动。”
这一刻苏婉沁是心动的,但作为一个大家闺秀,她在外面要维持住名门贵女的教养。
一直等到夕阳西下,京城的街道还是热热闹闹的,苏婉沁朝谢晚凝笑了一下:“表妹,我们走吧。”
“走。”
谢晚凝原本就是来凑凑热闹,状元郎虽然好,但她确实没到非状元郎不嫁的地步。
却不知这人已经在自己表姐心里扎下了根。
接连几天,京城都在下雨,而苏婉沁的贴身丫鬟也现自己姑娘一直有些魂不守舍,丫鬟试探的问:“姑娘是身子不舒服吗?要不奴婢去给姑娘请个郎中。”
以往姑娘也不这样,不知是不是因为天气的原因,姑娘看起来一直有些心神不宁。
苏婉沁褪下了外面的披风,只觉得这两天的天气格外热,但这郎中肯定是不能请的,请了真要羞死人,她拦住了丫鬟:“不必,就是这两日身子有些倦怠,爹爹跟娘亲在家吗?我想去给她们请个安。”
丫鬟有些跟不上自己姑娘的思路,微微笑道:“今日老爷不用上朝,他跟夫人都在家呢。”
苏婉沁拍了拍自己的脸,道:“你陪我去给爹爹还有娘亲请安吧。”
“是,姑娘。”
想了想,丫鬟还是将姑娘的披风拿了过来
,眼下正是初秋,又连下几场雨,京城还是比较冷的,长秋侯夫妇就姑娘这么一个孩子,平日就是事事关心,等会见姑娘穿的少,定是要心疼了。
苏婉沁带着丫鬟来到正堂,笑靥如花的向长秋侯夫妇请了个安:“爹爹,娘亲。”
长秋侯夫人脸上扯出一抹笑容,几步朝她走过来,握了握她的掌心:“沁儿来了,这秋天天气凉,你怎么穿这么一点就过来了。”
“这不是想早点过来给爹爹还有娘亲请安嘛,何况女儿也不冷。”
苏婉沁的脸上带着笑意,跟长秋侯夫人撒娇,又见长秋侯脸色不太好,苏婉沁压低着声音问长秋侯夫人:“可是朝堂出了什么事,女儿看爹爹脸色有些不好。”
长秋侯夫人带着女儿坐下,叹了一口气:“还不是为了新科状元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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