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渐鸿那人也就那样,我早跟你说了,做做生意还行,那人挺烂的。”
“嗯。”
秦治不置可否,转过身,正要往里面走,何曼问道:
“你和孟湘怎么打算的?”
秦治抬起眼皮:“什么怎么打算?”
何曼没说话,秦治却没走了,席地坐在旁边的台阶,露天的走廊风太大,点不着火,他放下手臂有些颓躁:“就那样。”
还能怎么样?她没想法,他能逼着分了?
何曼吐了烟圈,单手抵在栏杆边,仰脸看向走廊的花式吊顶,语气里带着嘲弄:“你们比我会玩儿。”
“既然那样的话,你还不如跟我?说不定我腻了,把你甩了,也不惦记你了。”
人嘛,不就是惦记着那点得不到的,她是,秦治也是。
见他没吭声,烟火缭在嗓子眼有点微苦涩,何曼眼底闪过复杂的光芒,红艳的唇角扯出一抹冷讽的弧度:“怎么,看不上我?”
“何曼。”
秦治眉峰紧蹙。
“行了,不跟你开玩笑了。”
她收回笑容,不再跟他插科打诨,直起身说道,“上回酒庄就给寄了样件过来,那批酒质量不怎么样,我也不打算再从那儿拿货了,下周我亲自去挑厂子。”
“这段时间店里我就不管了。”
“嗯。”
秦治应声,起身离开,何曼靠在墙壁,垂下眼睛,手指摩挲着烟嘴凹凸不平的纹路。
积攒的烟灰随着动作落下,炙热的温度烫在手背,手腕狠狠抖了一下,她闭上眼,刺痛的感觉犹然让她记忆深刻。
如果不是秦治,也许这辈子都还困在阴影当中无法摆脱。
她初来乍到,拿着大笔赡养费来到这里重新开始,却还是被他找到,男人阴狠暴戾,折磨自己的眼神让何曼现在想来至今都是阴影,她以为秦治知道她的过去看不上她,可现在看来,大家不都是一种人。
她撇嘴,将燃尽的烟蒂掷在地上。
都没比她好到哪儿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天亮。
孟湘接到傅妈的电话才想起来今天他们要过来做客,赶紧下床洗漱,将头扎起,把家里重新整理一遍。
听到敲门声时孟湘走过去开门,却是秦治立在门口。
“怎么是你?”
“不然是谁?”
秦治眉头微扬,懒怠的眼垂下看她,声音里刚睡醒的沙哑,显然是刚从床上爬起来,打着哈欠从孟湘身边挤身进了屋:“饿了,今天午饭你做。”
好不容易过个周末,他懒得出门了。
孟湘皱眉道:“你先回去,我今天招待客人。”
秦治宛过无人之境,径直进厨房拿了瓶牛奶出来,却丝毫没有走的打算,“什么客人?”
孟湘还没说话,院子外就响起汽车停下的声音,听到外面傅妈的说话声孟湘眉心隐隐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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