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钰朝医生招招手,从面色惨白的妇人手里接过医药箱,命令道:“过火,我自己来。”
“肖爷,我还是联系部队医院来处理您的伤……”
“过火。”
这里没有麻药,只有能短暂麻痹解痛一个时辰的外涂麻沸散和酒精,可肖钰的伤口很深,能见骨。
他手持烧烫火红的锯齿镊,拨开烂肉,插入。
搅动血肉的声音让许汐白不寒而栗,却不敢闭眼,紧攥衣角盯着男人的动作。
夹出来微微变形的弹头,丢进白托盘里,清脆一声碰撞,血丝在残留的消毒水里荡开。
肖钰唇色淡白,用纱布缠绕上手臂,抬眸道:“你们都出去吧。”
“这……”
失了这么多血,怎么说也该立刻安排间病房住下修养,可手下没有胆量违背肖少爷的旨意。
“钰……钰哥哥……”
许汐白突然觉得话语苍白无力,更不明白肖钰还留在他病房里的用意。
“过来,抱抱我。”
男人长舒口气,身体忽然松懈下来,拉住许汐白冒汗的手。
“没事,我也不想娶。
真心的。”
说谎的人
血殷红温热,顺着许汐白修长漂亮的腿肚流淌下。
从被压制的那角度,看向肖钰,男人已忘却手臂的伤处与疼痛,肌肉微微暴起。
绷带下又渗出不少血,透过白纱,与汗液交汇。
肖钰贪婪地,将许汐白的全部尽收眼底。
肌肤接触的火热好似毒蛇,吐出鲜红信子诱惑两人不断坠落、坠落至底。
许汐白舔了下干燥的唇,模糊间自嘲地想,能写出这种变态的作者也好不到哪儿去。
男人偏执成性,放任陆司令带走他必须迎娶的未婚妻,扬长而去。
这意味着,肖钰争取父亲器重的目的泡汤。
可肖钰不急不躁,脸上挂着邪笑,狠狠咬着他的耳廓说道:“汐白,喜欢我那儿吗……”
病房外医生护士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数次想来敲门,可房内的吟怩声太刺激,令人窒息。
“钰……钰哥哥,求你了……”
好疯狂。
嗜血眸子放纵、狂野,肖钰真是不可理喻。
“求我,只会让我更想欺负你。”
……
隔天,翘首以待着儿子与陆家小姐订婚的肖仲海,被告知陆司令将陆家退婚一事刊登在大字报上。
满城议论纷至,没有收到订婚宴取消讯息的宾客呆愣在酒楼里,齐刷刷地看向肖仲海。
“这……肖老爷,三少爷与陆小姐掰了?”
肖仲海气得两眼昏花,拉着大儿子到跟前说话,气喘吁吁道:“这个老三……我真该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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