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莲惊愕不已,心中暗自思忖着阿钰的想法,但实在想不通为何会如此巧合地被这个小姑娘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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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哎,你三哥已经过世了,此时此刻再去谈论这些又有何意义呢"
肖梁欢挺直身子,紧紧握住王秀莲的手,神色凝重地说道:"
许氏的店铺如雨后春笋般不断增多,如今战事吃紧,其他店家纷纷开始瓜分钱财,并驱赶府上门店的佣人们。
唯有许公子他向众人承诺绝不会解雇任何人,甚至提供全面的住宿和饮食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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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情绪愈发激动起来,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因此,我大胆猜测,前阵子那几位在追捕行动中的民兵,必定是在路过许公子的店面时被藏匿起来的不知我说得是否正确呢?"
洋人街道路交错纵横,四处皆有巡逻军队严密监视。
那些士兵选择逃到这里,如果想要悄然脱身而不引起注意,势必需要大量人手制造混乱来分散注意力。
细细想来,恐怕也只有许家的店铺才有这样的能力办到啊!
而那许公子非但未曾激怒那些洋人,反倒时常给负责管辖此区域的官员送上一份份厚礼。
因其生意经营得有声有色,为人处世又极为圆滑,即便偶尔遭遇官府盘查,也绝不会受其牵连。
“莲妈!
我与爹爹已商议过,我我想帮助许公子!”
王秀莲嘴唇微颤,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两个儿子,而后将目光缓缓移回梁欢身上,沉默少时,终开口道:
“小欢啊,你猜对了。
阿钰与许公子实乃一对令人惋惜的佳侣,二人志趣相投、心心相印,只可惜生不逢时终未能成眷属。”
亲耳得莲妈肯定答复后,梁欢内心深受冲击。
她不禁湿了眼眶,悲伤地皱起眉头,喃喃自语道:“三哥原三哥亦是重情重义之人,非表面那般冷酷无情如冰冷雕塑。”
“你说要帮他,你能如何?莫要再生事端。”
梁欢笃定道:“许家近日正招舞女,需名门出身,且要具备与洋人交流之能,兼会简单舞步,莲妈,我甚合适!”
“你……你合不合适,和要不要去,是两码事!”
王秀莲焦急道:“你弟弟阿央病逝后,你爹爹就剩下你一个女儿,你叫他如何放心让你去做地下情报?……”
“莲妈……”
梁欢跪在垫上,眼泪流淌着,脸上却挂着笑意。
“人生短暂。
我在学校里听过一句话,peacethensburytheirfathers,butwarthefathersburytheirns……我不是阿央,不是儿子,但我最适合做这件事。”
“我只希望,遗憾不再有,这并不是必须要我亲眼看到,而是活下来的人、胜利之后相拥而泣的人们,能看到就够了。”
许汐白在书房里阅读信件,快到饭点,杜鹃小姐轻快的敲门声准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