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沪晚报》、《上沪文艺》、《长江潮》这些杂志报纸,都是上沪有数的杂志报纸。
嗯,《上沪晚报》说你的小说《芙蓉镇》是大毒草,是恶毒地抨击我们d和设会主义制度,这帽子扣得有点大。
《上沪文艺》把你的剧本和小说,批得一文不值,还假惺惺地叫你专心致志地创作诗歌。
这不是摆明了叫你不要捞过界吗?
这些家伙,自己写得不好,还不准别人写了,什么时候小说界和电影剧本成了他们的自留地?
《长江潮》,天啊,这本杂志就是在对你进行人身攻击,直接给你下了定义,心术不正,毫无廉耻,极度仇视我们d和设会主义国家好家伙,真按他们说的,骅子,伱不得马上被抓进去住几年?
还有这些报纸”
杨晓升看完后,放下这些杂志报纸,满脸疑惑,“骅子,你在上沪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坏事?
烧了江宁路?
还是在外滩当众拉屎了?
骅子,看完这些杂志报纸上的文章,我觉得你能活着从上沪回来,真是太不容易了。”
曾骅耸耸肩。
杨晓升凑到他跟前,继续说道:“骅子,北都这边也是阴风阵阵,《北都影坛》、《燕北影讯》、《燕山文艺》、《文化晚报》都刊登了类似的文章,不是在批判你的小说《芙蓉镇》,就是在批判《4o5谋杀案》。
来势汹汹啊。
厂里很多人都在议论,说你啊,这次被盯上了,肯定要被抓典型。”
“典型好啊。”
看到曾骅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杨晓升急了,“你以为是什么好典型?是坏典型。”
曾骅不慌不忙地引用了半伟人诗句:“‘小小寰球,有几个苍蝇碰壁。
嗡嗡叫,几声凄厉,几声抽泣。
蚂蚁缘槐夸大国,蚍蜉撼树谈何易。
’”
杨晓升看到他这样子,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曾骅同志!”
外面传来了女声。
武海燕,她怎么来了?
曾骅转头看着杨晓升,“《4o5谋杀案》拍完了?”
杨晓升身为助手,在曾骅去上沪的时候,由他去跟剧组。
“没有,这几天回到厂里的摄影棚里拍,所以我才有时间回办公室坐坐。”
曾骅长舒一口气,“那就好,没有影响到拍摄就好。”
武海燕那张明艳的脸出现在门口,看着曾骅,又惊又喜。
“梁师傅说你回来,我还不大信。
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四五天了,去华清上了几天课。
嗯,你怎么又恢复到怒气冲冲呢?微笑,微笑,你的微笑呢?”
武海燕嗔怒地看了曾骅一眼,不满道:“都什么时候,还微笑!
杂志报纸上的那些文章,你都看了吗?”
“看了。”
“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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