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不少酒的沈槐之仿佛看到宁风眠大笔一挥,潇洒地签下大名然后把休书拍到自己脸上的梦幻美景。
突然,楼下传来一阵嘈杂骚乱之音,打断了沈槐之的美梦。
“哎?这位公子你别走啊!
哎哎哎?”
“放手。”
“这位公子你就陪陪我嘛,你不知道,前日宁将军大婚,可伤透了我的心呐!
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的嘛!”
“放手。”
嗯?宁将军?沈槐之的小雷达支棱起来了。
“嘿,你可别给脸不要脸啊!
大爷我喜欢这里的哪个小倌,哪个不巴巴地过来陪大爷我,要不看你长得和宁将军有几分相似,你以为我稀罕你啊?呸!
不识抬举的东西!”
沈槐之从雅室探出头来,只见一个穿褐色描金大袍的胖子紧紧抓着一个青年的手腕不放,这青年眉眼俊逸,身形倜傥,一身干练的鸦青素窄袍,虽然那一身素色锦袍在这纸醉金迷的摘花楼中显得十分低调毫无存在感,但他身上有一种极其特别的冷淡气质让他在这一众公子哥的衬托下,又格外地高岭之花不可亵玩。
嗯?宁风眠长这样?沈槐之看得更起劲了,长得像不像不好说,气质感觉挺像的,沈槐之想起大婚那晚宁风眠进门带进来的那一阵风雪和今日那冰冷的手,都属冰棍的。
“他妈的臭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今天还非要你陪不可了!”
说着,那胖子喷着酒气就朝那青年扑去。
“哎哎哎!”
沈槐之立刻就冲了下来,“这位大哥好商量好商量,大家都是来找开心的,可别在这儿动气啊!”
“槐之!”
“沈少爷!”
跟着沈槐之一起冲下来的王进和摘花楼的杨妈妈看到沈槐之跑出来强出头,不由得同时喊了起来。
“大哥,你看这位公子不愿意呢,虽说来摘花楼就是来寻开心,但好歹也是要讲究一个你情我愿嘛!”
“你是谁?也敢来管老子的闲事!”
那胖子大约是喝了不少,朝沈槐之胸口使劲一推,劲儿竟然大得让沈槐之一个趔趄往后退了好几步。
站在旋涡中心的青年微微皱了皱眉。
“鄙人姓沈名槐之。”
沈槐之吐字清晰一口播音腔地朗声答道,还不忘对那胖子行了个礼。
沈槐之简直高兴死了,本来自己还在犯愁如何才能让自己今晚来摘花楼吃喝玩乐的放荡行径传出去,结果就遇到有人摘花楼闹事,本来还在担心自己强出头了还没人认出来自己,结果这倒霉炮灰居然还问自己是谁。
这不就是瞌睡遇到枕头嘛,什么叫做有效作妖,这就是典型案例!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