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何公子啊,”
王进一边摸着笑出来的眼泪一边勾着何四箫的肩膀说道,“你可别见怪,我们这个小弟啊长得好看又娇气,我们可宠呢,成天要星星给星星的,可偏偏突然横生出来一个宁将军把他给抢走了,哥哥们能不心疼他嘛!”
谢谢,有被感动到,沈槐之心里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
“不敢不敢,对了,前日在摘花楼有幸得各位公子出手相救,何某实在是感激不尽,这酒是何某家的独门手艺,承蒙各位哥哥不嫌弃,也算是何某谢谢各位公子了。”
“嗨,客气什么,我尝尝!”
田启明大手一挥,端起酒杯就是一饮而尽,然后立刻睁圆了眼睛,叹道,“好酒!
真的好酒啊!”
“哦?”
瞿二公子听到友人如此称赞,也端起酒杯小呡一口,“唔,入口醇香,回味绵长,酒香之外居然还带有一丝水果的清香,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佳酿,不错!”
“这位公子是品酒的高手。”
何四箫一听瞿二公子这么说,顿时叹服道,“何家除了会以高粱为原材料酿酒以外,还会以上好的应季水果酿酒,高粱酒酿成的最后一步里再加入些许果子酒,出来的酒品会较之一般酒更清甜。”
“哎呀!”
在一旁专心干饭的沈槐之这才满嘴油渣地从炸虾堆中抬起头来,一拍大腿道,“四哥,我忘记给你介绍我的这几位哥哥们了!”
花钱
“我自己来,”
身份最为显贵的瞿志远朝何四箫虚虚抱了抱拳,“瞿志远,叫我瞿二就行。”
“这位瞿哥哥的大哥可是当今的御史大夫,”
有些贪杯的田启明接过话头,大着舌头道,“我田启明,家中也是经商的,茶商,想喝什么茶都可以找哥哥我。”
御史大夫,瞿志恒,非常好。
“我呢,叫王进,商人,卖稻米和瓜果的,今天也挑了一些冬日难见的南方水果给何公子送了过来,何公子不嫌弃的话可以尝尝。”
何四箫看上去不算是个特别会说场面话的人,胜在人质朴实在,直接就用酒水表达了自己对这几位公子的敬重和喜爱,话不多说,每人都敬上三杯酒,当即惊煞在座的各位公子爷们。
会说漂亮话的人见识了不少,这么实在地一见面就拼命喝酒的实在不多见,瞿二爷拍了拍何四箫的肩膀,满意地说道:“何公子好酒量,在栾城到是不显山不露水呢。”
此言一出,本来闹得鸡飞狗跳的几位公子哥俱是安静了下来,瞿家身份显赫,保不齐有人借机想结识打探些什么,瞿二也就比其他几位多了些心眼,他显然已经差人去栾城打听了一番。
“惭愧,何某本不愿接手家中生意,只是枉读诗书多年还是屡考不中,只得继承家业,倒是和栾城几家酿酒大家来往不甚亲密。”
何四箫惭愧得低下头,叹道,“书没读好,家中生意也没料理得当,真是失败至极。”
这倒是和瞿二从栾城县尉递交过来的信件中的陈述一致,看来确实是个刚开始学着做生意的读书人,难怪那天晚上在摘花楼表现得那么地纤尘不染,今日也不见其油嘴滑舌,到底还是丢不开读书人的脸面。
“哈哈哈哈,何老弟,”
何四箫的乖顺让瞿二不再掩饰自己对他的调查,甚至直接根据信中所写何四箫的生辰直呼其弟,“宣城以内,你想做那些家酒楼的生意,直接告诉哥哥罢!”
“不敢不敢,”
何四箫连连摆手道,“不敢劳烦瞿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