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花楼……”
姑娘想了想,“未及笄的姑娘和未束发的小子有是有,但是大概没几个,公子您若想知道具体的,那就得问杨妈妈了。”
姑娘边答着边暗咬银牙,只恨自己早已过了及笄之年,无论是沈公子想要人还是想要买人,看样子都没自己的份儿了。
“哦,行吧,那你去把杨老板叫来。”
沈槐之也不客气,朝姑娘挥挥手立刻就支使她去叫老板。
这沈公子,还真是出了名的纨绔无情没礼貌呢!
姑娘一边乖顺地答应着一边心中暗骂。
没一会儿,被保镖重重把守的雅间大门被打开,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扭着腰就往沈槐之这边扑来,一股浓重的脂粉香山呼海啸般地扑鼻而来,杨老板还没近身,就熏得沈槐之好几个喷嚏,只好远远就朝杨老板摆摆手让她止步于一丈之外。
“哎呀!
沈公子今日可是大手笔啊!”
杨妈妈今日赚得盆满钵满,心情好得要命,看到沈槐之恨不能以身相许。
“小意思小意思,摘花楼爱我我爱摘花楼嘛,”
沈槐之笑嘻嘻地也没个正形,“杨妈妈,两天不见,又漂亮了不少啊,要不是资历在这摆着,我还以为摘花楼又来了一位花魁呢。”
“哎哟,瞧我们沈少爷的这张嘴!”
杨老鸨被沈槐之这样的年轻俊俏少爷一夸,顿时心花怒放,脸上的粉把所有的褶都压出了痕,话没说两句,脸就成了千沟万壑的黄土高原。
“我说的都是实话嘛,说实话杨妈妈还不信,真伤人心呐……”
沈槐之作出一副遭人辜负的轻佻伤心表情道。
沈槐之这样的俊俏小少年,稍微皱皱眉撅撅嘴就能让杨妈妈这样的中年妇女母爱爆棚,杨老板立马捧心道:“哎哟,小心肝,那你说让妈妈怎么补偿你。”
“好说,”
沈槐之眯了眯眼睛,懒洋洋地撑着脑袋说道,“把摘花楼全部未及笄的姑娘和未束发的小子都给我叫进来,一,个,都,不,许,少。”
“这……”
杨老鸨收起刚才心痛如绞的逼真表情,求助般地看向瞿二爷。
杨老鸨混迹达官贵人圈这么多年,也是个知轻重的,沈槐之即已嫁入安西侯府,他的要求自然再不能单单以银钱论处,还需要掂量掂量这个要求的分量,以免引火烧身。
宁家的夫人,在摘花楼喝喝酒听听曲儿是一回事,找喝酒弹琴唱曲都不利索的雏儿干些什么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槐之,”
瞿二少爷见沈槐之认了真,放下手里的杯盏,沉声说道,“以前你怎么闹都可以,翻天覆地哥哥们都陪着你,但是今日不同往时,你的一举一动还需考虑考虑宁将军的颜面。”
考虑那狗贼的颜面?我最需要考虑的是我的小命啊哥哥们!
“不!”
沈槐之不依不饶了起来,站起来把酒壶往地上一摔,就着那吧嗒的一声脆响吼道,“杨妈妈快把人都给我叫过来,一个都不能少,陪客人的也都必须叫过来!
今天的饭钱我都请了,我看他们谁敢不放人!”
“槐之!”
“我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