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先锋走进了审讯室,他并不知道烟绫做了什么,可他到了男人恐惧而狂暴的模样,他知道他的神经已经崩溃了。
在慢性折磨和自我怀疑中,逐渐瓦解了他那本就不怎么坚强的意志。
“你想从哪里开始说起?”
曾先锋并没有抢夺主导权,毕竟这只是一个诱饵。
男人咬咬牙,深吸一口气以后才说:“我杀金海和陈伟东是受人指使,就是你们常说的买凶杀人。
我总共收到二十万的报酬,当中我还洗劫了金海的金饰和钱包,私吞了陈伟东运送的两千克黄金。”
“二十万都在一个国外的账户上,卡和黄金都被我私藏在一个银行的保险柜里。
指使我杀人的是一个被人称作‘老金’的家伙,起来四五十岁,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据说是做海外走私生意的,主要做黄金。”
“杀人是结果,但不是目的。
老金的目的是想知道被金海私吞的那批黄金在哪里,可金海说他是受人指使,把那批黄金交给了‘老鼠’陈伟东。
之后陈伟东却说他把黄金送上了船,对方在接手黄金以后就离开了。”
他的话说到这里,曾先锋又问:“那你们现在的任务是什么?”
“根据陈伟东给出的描述和信息,找到那艘船的主人并逼问出那批黄金的下落。”
“你们的任务发展到哪里了?”
“已经找到了那艘船的代理人,叫作尹权。”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你不一起去抓尹权吗?”
“我负责……”
说到这里男人的话语突然顿住了,不禁抬头向曾先锋。
曾先锋脸色严肃依旧,他抛出去的诱饵对方可算是上钩了。
男人一直都在说“我”
,而曾先锋一直都在说“你们”
。
一连三个心理暗示让男人一时间忽略了自己想要掩盖的东西,下意识如实道出。
曾先锋等待他继续开口,并没有打断。
不多时,男人这才重新开口:“如果我把同伙供出来了,他还有保命的可能吗?”
“那就要你了。
你提供的信息可以免去你的死刑,如果你能劝对方自首,那么他也有保命的机会。”
曾先锋说道。
男人闻言一笑,提出了一个条件:“能给支烟吗?”
曾先锋抬了抬手,一名行动员也将一支香烟递给他并为他点燃香烟。
男人深深抽了一口,随即转移了话题:“我幕后主使就是老金,只有他会联系我们。
那个人做事很谨慎,你们要小心一点。
我的枪就是他给我的,一共发了三把手枪,五十发子弹,我们一发都没用过。”
“尹权那边大概会继续进行,我的事估计被老金隐瞒过去了。
我的同伙可能会联系我,老金也一定会有说辞。”